我才想試試。”
“你真是有辦法,不過這麼多酒你一個人做太辛苦了,我看過你做,下回讓我來。”趙正則心中歡喜,自己的哥兒這麼能幹,太讓人驕傲了。可是對比自己又不免喪氣,竟然什麼也幫不上。一時之間心中糾結,想要拍著胸脯說讓我養你,可是實際上還是張小柳幹得多。
“好啊,下回讓你幫我釀。”張小柳以前就聽說過,酒也挑人。方法就這樣,幾乎人人看過都知道怎麼釀,但是最後出來的酒好壞差很遠。要真說有什麼技巧,可能就是用多少酒麴,米飯的溫度要涼到什麼程度這些細節。而即使是一模一樣的步驟,釀出來的酒口感也不一樣。不過下一回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聽得趙正則這麼說也不打擊他。
天氣太熱,只放了兩天,張小柳留下來要做黴豆腐的幾塊白豆腐表面就變得淡黃色,散出一陣陣異味。雖然這個味道讓人忍不住掩鼻,但是黴豆腐本來就要豆腐發黴之後才做得起來。
看著時候差不多,張小柳照著以前的記憶將它們切成指頭大小的方塊,然後燒了熱鍋炒熟半碗鹽。將發黴的豆腐塊滾進還熱著的鹽碗,讓每塊黴豆腐四面都沾上鹽粒,便是最下飯的黴豆腐。這樣醃過的黴豆腐能存放很久,幾乎家家只要做了新豆腐,都會做些黴豆腐留著平日裡吃。
一個早上等他搗鼓完這些,小麥把雞也喂好了。這幾天生蛋的母雞又多了幾隻,最多的一天撿了九枚雞蛋,少的時候也有六枚。現在他們把雞分做四個籠子關著,也讓它們自由些。雖然最初的念頭是養了雞要殺來吃,但是正當到了這時候大家反而不捨得了。不是說要再養肥些,就是想留著生蛋,連最饞肉的小松也沒有吭聲。
都說農忙趕田頭,農閒在山頭,因為他們趁早已經去收了些柴草,所以他們這時候倒是真正閒下來。除了每天去田裡走一趟看看稻田,幾乎都是各自安排自己事。小麥正努力把手上做的鞋子完工,昨日就邀了福來一起做,今天喂完雞早早就過去了大順麼麼家。張小柳提了衣服出去洗,趙正則在家裡將前幾日挑回來的柴劈開,小松就跟在他身邊,將劈好的柴在空地上曬開。
張小柳對大家都這樣自覺勤快十分滿意,連搓衣服時都是哼著調子的。竹樹下這會兒只有他一個人在洗衣服,最是自在不過。正在興頭上,忽然聽見上面有人踩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腳步聲,這才停了歌聲,規規矩矩地洗起來。
“喲,柳哥兒,今天來得這麼早。”只一會兒工夫來人已經轉過了竹林,手上也提著木桶走了下來,笑著與張小柳說話。
“水青麼麼早,你今日怎麼來得晚了?”張小柳用涼水抹了一把臉,望著來人道。常來這裡洗衣服的人與他都還算熟悉,水青麼麼幾乎每天都是最早的,他家裡有小哥兒做飯,總是在吃早飯前把衣服洗了晾出去。
“欸,本來一早就要來的,家同麼麼過來家裡和我說了幾句話,這不就等到吃過飯了才來。”水青麼麼一邊將衣服往外倒一邊說。
“沒關係,今日就讓別人佔個先,省得每天都說水青麼麼第一個來,忒沒意思了。”張小柳現在已經懂得怎麼跟著他們的思路說話,因此這樣玩笑道。水青麼麼聽了,果然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自己樂了會兒,一邊拿出皂繭搓揉手裡的衣服,幾次欲言又止地將眼神從張小柳身上掃過。張小柳知道他肯定又聽了些什麼事想要找人討論,可惜這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他假裝沒看見,低頭洗著自己的衣服。雖然幾乎每天在這裡都能聽到村裡或大或小的事,但他一向很少摻和。
“柳哥兒,聽說你養了幾十只母雞?”說話也不方法手上的事,水青麼麼沒有人說話實在無聊,看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水青麼麼哪裡聽來的?我哪有這麼大本事,就是上半年的時候在集上捉了二十隻雞仔,現在都還沒長大哩!”張小柳聽了就頭皮一陣發麻,要是他承認了“幾十只”,說不定轉個身到了別人嘴裡就成了上百隻了,連忙糾正了一下數目。
“二十幾只?”這個數目也讓水青麼麼驚歎了一聲,想來他自己原先也以為不過是虛傳的,這時候卻得到了證實。繼而帶著羨慕地說:“柳哥兒真是能幹,我們家的葉子比你還大一歲呢,就只會做做飯農忙裡打打下手,什麼也幹不成……”
張小柳默然,這種事還真不好說,如果家裡什麼也不用自己花心思,誰不想輕鬆懵懂些。水青麼麼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否則也不會在外面日日念,家裡的孩子還是老樣子。
“水青麼麼哪能這麼說,葉子是好福氣,跟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