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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有點無奈:&ldo;她怎麼就不會把我往好的方面假設?&rdo;&ldo;你也沒把她往好的方面假設。&rdo;風間往嘴裡送了口飯,含糊地說。&ldo;你到底看不順眼夕夜哪一點?我記得你們高中時很要好啊,有段時間整天出雙入對,害我還傷心了好久,覺得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rdo;季霄看著眉毛眼睛痛苦地糾結在一起的亞彌,笑出聲,把她攬過來摸了摸腦袋。與顏澤分手的原因,一半在於夕夜。每次和顏澤約會時都謹遵王牌軍師顧夕夜的教誨,卻招致顏澤日積月累的不滿。也清楚地記得她這樣為自己支招:&ldo;我比任何人都瞭解小澤。她這個人挺要強,放在與男生交往的情況下就變成愛吃醋。喜歡和人爭爭搶搶並且從中深感樂趣的毛病從小就有,而對再喜歡的東西都只有三分鐘熱度的缺點也是與生俱來。所以我說,我們再刻意表現得曖昧點,她自然就會更加珍惜結果按照這個思路實踐下去,卻弄巧成拙,傷害了顏澤。因為最後夕夜大笑著坦率地承認對顏澤的嫉妒,之前這所有的一切都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釋。知道結局後往前回溯,就會覺得什麼都是飽含惡意的伏筆。沒想過其他可能性。沒想過夕夜其實也沒有任何戀愛經歷,只是在套用肥皂劇劇情。沒想過,她對顏澤的瞭解,也許根本不像她自己想象的那麼深刻。&ldo;也許其中有誤解。而我又是懶惰的人,打不起精神去追根溯源,彼此都說了過分的話,也做了過分的事,沒有及時修補裂痕,就變成了陌生人。&rdo;季霄這樣總結道。&ldo;那當初又怎麼會和夕夜成朋友?不好意思,我真心認為你倆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型別,&rdo;風間無所顧忌地發揮&ldo;毒舌&rdo;特長,&ldo;一個南極生物一個北極生物,能對上話都實屬奇蹟。&rdo;&ldo;高中入學軍訓前,班導讓她負責分發迷彩服,她找我去幫忙搬運……&rdo;自然得猶如列車在道岔處換向另一條鐵軌。玩鬧間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音色異常好聽。男生從教室後方飛快地向門口瞥去一眼,那裡立著一個漂亮但看起來不太友善的女生。她蹙著眉重複一遍:&ldo;季霄--是誰啊?&rdo;沒有半點自己正在求人幫忙的覺悟,致使男生也沒來由地慌張,滑稽地舉手應道:&ldo;在、在這裡。&rdo;女生的視線轉向目標,愣過一秒,接著莫名其妙地紅了臉。想來自己並沒有健壯到讓人一遇上體力活就想起,當時在走廊上抱著衣服就提出了疑問。&ldo;單純是因為你的名字很美。&rdo;夕夜說這話時,目光閃爍,遊走在另一側的地面。印象中,自己這樣回答:&ldo;因為叫出這名字的人是你,才顯得很美。&rdo;好像使害羞的女生臉更紅了。其實並不是恭維。季,霄,平凡普通的兩個字。組合在一起,也沒有任何唯美的附加寓意。但是夕夜獨特的吐字發音,加上那種矜持拘謹的態度,賦予了它令人驚奇的溫度。像柔軟和煦的微風悄無聲息地拂過一望無際的綠色糙原,淡得無法用色度衡量,輕得擺脫了地心引力。許多年後,亞彌也驚呼:&ldo;真的!今天我聽見她叫你的名字時愣了一下,感覺連心臟都要融化了。&rdo;什麼童話裡的神奇魔法?風間有點好奇,又不止好奇。[八]每天晚上都回想一遍當天的經歷,那會是相當可怕的事。孤獨顯而易見,生活百無聊賴,近乎空白。晚自習後,夕夜在校園裡亂逛,意外地遇上久未聯絡的路人甲,他跟在身後叫:&ldo;顧夕夜。唉!顧夕夜。&rdo;&ldo;嗯。&rdo;沒有回頭。&ldo;怎麼每次見你都一個人,獨行俠?&rdo;怎麼會是一個人。路燈在身後,自己的影子落在面前,低垂著頭。&ldo;喂,你怎麼了啊?&rdo;性格中那種激烈的稜角已經被拋光磨滅,想甩掉討厭的東西,只能一聲不吭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快得令季霄終於詫異得追上幾步拖住她的胳膊:&ldo;喂,你怎麼了?&rdo;那時候,手中拎著從校內便利店裡剛買來的雪糕。顏澤和新涼在體育部辦公室等著季霄和夕夜回去。有種不祥預感,具體無法定義。好朋友和喜歡的男生同處一室,每一根神經都忍不住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