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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不過亞彌也沒有惡意,鬧得再兇哄一鬨就好了。&rdo;&ldo;……小心眼……難道有了女友的人都不能和異性說話了?&rdo;&ldo;怎麼可能呢?&rdo;季霄在下一輛車過來前換到夕夜的左側走,&ldo;話說回來,你最近和易風間怎麼樣?&rdo;&ldo;……&rdo;夕夜遲疑了一下,&ldo;我想跟他分手。&rdo;&ldo;啊?&rdo;語氣詞淹沒在車輛經過時的呼嘯聲中。[七]面試原定於下午兩點開始,夕夜一點五十分到達電視臺,說明來意後由工作人員帶到會議室等待,但直至四點都再沒有人來過問。女生忍不住沿著走廊在附近走動,幾個辦公室裡的人都行色匆匆看起來很忙碌,她也不敢貿然打擾。又過了半小時,最初那個引路的工作人員才又出現:&ldo;人事部現在正忙,你稍等一下吧。&rdo;夕夜只好又回到指定座位坐如針氈,懊惱著應該帶本書來打發時間,哪怕有本雜誌也好。無意中瞥見裙邊磨毛了,伸手把那一段摺進去,用指甲掐出新邊。接下去的時間,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猶豫是該離開還是留下繼續等。捱到五點五十,終於來人通知她去525室開始面試。離下班還差十分鐘,整棟大樓都人心渙散,面試人員自然也不例外,隨便問了兩個問題糙糙了事。夕夜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能被錄用,現在面試基本上都是走個過場,最後錄用的人總是&ldo;關係戶&rdo;,尤其電視臺這類熱門單位。出了電視臺正趕上下班高峰。預計高架路一定正悲劇性的水洩不通,換了兩次地鐵,在空氣混濁的車廂裡耗去一個小時,出地鐵口時已經七點多鐘,鞋跟磨損得難以保持平衡,小腿以抽筋來抗議,回學校的一路走得極慢。臉頰被凍得麻痺,視界裡密密匝匝擠滿雪子,才想起早晨校園天氣預報說有雨夾雪。看它們疾速下墜,覺得自己也要墜下去被鎖進黑暗裡。正準備推開寢室樓門,身後突然有男生在喊:&ldo;哎,請問一下……&rdo;夕夜停住手上動作,轉過頭,看見一個男生帶著笑腔朝這邊繼續喊:&ldo;……去哪裡能打胎啊?&rdo;隨即和他身邊另兩個男生笑作一團,很快跑遠。夕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的姿態好像在等待大雪停下。降下的已變成雪片,風勢也更大些,使雪的下墜軌跡形成蘊蓄著狂野的螺旋形。她從口袋裡翻出手機,待機畫面中唯一閃爍的是時間欄小時與分鐘數字間的冒號。沒有新資訊,沒有未接來電。[八]風間與夏樹分手的原因是--他媽媽整天不見兒子人影,感受到兒子被搶走的威脅,轉而強烈反對。不經意的一句話,像一粒種子被埋入心岫。誰能想到它衍化為嫉妒,悄無聲息地拔節瘋長。為什麼你和夏樹如此契合?為什麼你對我卻沒有絲毫惦念與牽掛?[九]風間三天沒聯絡上夕夜,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心急如焚地跑到寢室樓下讓樓長在廣播裡喊話。過了一會兒夕夜安然無恙下樓來,一臉倦色地問:&ldo;什麼事?&rdo;雖然樣貌聲調沒變化,但風間瞬間覺得她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夕夜了。不再是那個不敢出聲只愛用眼神說話,小心翼翼,愁腸百結,情感不外露的女生,換了個理直氣壯又冷冰冰的女生,彷彿一夜間有了靠山,再不需要看人臉色行事。這變化讓風間感到著實詫異。知道她最近工作找得不順利,理應連原本那點驕傲也消磨殆盡,而此刻她失蹤三天後居然生硬地反問自己&ldo;什麼事&rdo;。風間壓著怒氣冷靜地說:&ldo;你這幾天上哪兒去了?&rdo;&ldo;就在寢室。&rdo;&ldo;那怎麼不接電話?&rdo;&ldo;不想接。&rdo;夕夜坦然接過對方訝異的視線。風間這才意識到女生並不打算進行心平氣和的友善談話,反倒無法運用自己一貫玩世不恭的腔調語氣,有點退縮:&ldo;怎麼了?&rdo;&ldo;我們分手吧。&rdo;並不是毫無前兆,但也叫人剎那間啞然失語。雖然交往的時間不算短,但風間早已覺察兩人無論怎樣努力也無法消除彼此間的陌生感。&ldo;我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與其如此倒不如說是在兩個平行宇宙裡各自談著戀愛。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忘記夏樹,對此我無能為力。你和她一起經歷的事情我沒有經歷,你和她一起走過的路途中沒有我,她是你第一個愛上的人我改變不了,當你看著我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去和你眼裡的夏樹競爭。我喜歡你,不想失去你,可我更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