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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上回我講到何處?可是沉曄曉得給自己的信是阿蘭若執筆,勃然大怒,去她的書房同她說了些決絕話?”

鳳九唏噓道:“陌路,仇人,死敵,他說他們之間只有這種可能。”

陌少冷笑道:“他該畢生謹記這句話,畢生奉守這句話。這對阿蘭若來說,才是一件幸事。”

亭中一時沉默,良久,蘇陌葉輕聲道:“阿蘭若她,有一種氣度,在壽不過千的靈物中,是我生平僅見最為從容瀟灑的。”

阿蘭若的瀟灑,在與沉曄的書房一別後,可見出一二來。若旁的女子,被心上意中之人說了如許重話,雖不至於日日以淚洗面,頹在閨中三四日卻是尋常。

但阿蘭若的行止,卻像是那日書房中事並未發生。

不用再變著法兒關懷沉曄,她的日子倒過得越發清閒起來,除開常例的習字聽戲之類,適逢宗學裡頭教射御的夫子回家探親,她還去宗學中頂替這位夫子,教了幾日射御。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同悶在孟春院中的沉曄相安無事。

近日因她在宗學代教,時常偶遇袖一捲書行色匆匆的文恬。文恬正應了她這個名字,性子恬淡,下學後也不愛與同僚閒逛,日子過得一板一眼。她前幾日有些對不住文恬,料想她成日紮在書堆中,回家估摸也是對等枯坐,必定乏悶,偶爾碰到她時,便令廚中多備雙筷子,將文恬領回去一道用個晚飯。

文恬愛棋成痴,曾與沉曄有一棋之緣,阿蘭若碎不知他們當日那一局殺得如何,看文恬的模樣卻似乎念念不忘。終於在第三回她將文恬領回來時,女先生期艾了半天,小心同她討問,能不能去孟春院談一談沉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