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對啊。”鐵星月也懷念地道,“還有胡福,肥頭大耳,一張腦滿面肥、烹熟狗頭般模樣,下巴佔了臉之一半,眼睛小得像針孔,哈噥呶啼……怪物!怪物!”他嘰哩咕嚕地評頭品足,卻絲毫沒想到自己眼睛像豆莢般長,血盆大口,實在比金刀胡福難看得多了。
就在這時,摹然問,大廳外、門口、窗戶、牆壁、四面、八方。各處,都一齊著了火。
火海熊熊。
左丘超然失聲道:“糟糕,他們用火攻!”
齊公子道:“他們有‘火王’在!”
林公子三次衝出去,都被大火逼了回來,他跟“火王”交過手,心裡不服,怒道:
“火王又怎樣?!”
齊公子白了他一眼,漫聲道:“也沒怎樣,但你就是衝不出。”
林公子試衝了幾次,最多隻衝出聽雨樓,但樓外火勢更熾,四面都是火海,梁鬥道:
“火王靜待了如此之久,必佈置好了才來放火這次衝出,恐怕不易”
林公子身上幾處,被火的傷,白衣也燒焦了幾處,他有潔癖,心中懊惱,忿然道:
“快,快滅掉它。”
齊公子甚是看不慣,溫然道:“那你快掘口井呀。”
梁鬥知兩人不和,忙岔開道:“快想辦法,別鬧。”
這時火勢越來越猛,餘殺等道:“這裡四面已被火勢封死,不一刻就要燒進來了。”
唐肥嚷道:“我熱死了!”
梁鬥沉吟道:“我們縱衝得出去,權力幫的人也必在外面等著,一旦亡命衝出,也會著了他們道兒,大家先不要亂,也不能胡闖。”
眾人見他雖因幾次試探奪路,以致被的傷幾處,但神完氣足,臉帶微笑,指揮若定,心裡也很是佩服,這些人莫不是闖蕩過江湖來的英雄好漢,一旦鎮定下來,把所有易燃之物遠遠投入火海之中,騰出一片空地來,火勢一時未能卷及,稍為延及的火舌都被凌厲的掌風鎮住或逼了回去。
但煙幕迷漫。
火勢愈來愈大。
火光沖天。
火光沖天。
蕭家劍廬起火了。
柳隨風的眸於,似火一般地發著亮光。
“你要什麼?”
和尚大師還在問。
他慈藹的額紋溝裡,已隱然有細小的汗珠。
莫豔霞在想,那火光沖天裡的蕭家劍廬,發生了什麼事?
蕭雪魚適才只覺眼一花,人影一閃,自己已被這公子逮著,心裡慌著也亂著,不知他要拿自己怎樣?
天目神僧和地眼大師也在想,這小子究竟要脅什麼?自己同意還是不同意:如何出手救蕭雪魚?
孟相逢和孔別離也在想,天正死了,太禪歿了,十二大門派精英盡耗,今番挺而走險,也不能縱虎歸山。但如何才攔得住,這樣一個,輕描淡寫的,眉飛入鬢的,從容不迫的年輕人?
柳隨風在想些什麼?
只聽“喀嚓”一聲,大肚和尚這時剛剛才踩到一株樹上,他輕功本來不大行。他才趕到,卻不知場中諸人,除武功較弱的蕭雪魚之外,人人都知道:
又來了一個人。
——只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來的是什麼人?
鄧玉平轉頭望過去,卻見火光沖天中的蕭家聽雨樓的飛簷,依然瑩光閃閃。
瑩光閃閃。
蕭秋水忽然飛掠而去,躍向飛簷。
鐵星月不明所以,直著嗓子叫道:“喂,別去,屋簷早上過了。殺開出路,而且下面也同樣是火哇!”
邱南顧也叫道:“沒用的,旁的屋頂都燒起來了,跳不過去的!”
唐肥冷笑道:“也許他以為上屋頂,可以涼快涼快去,……哇,煙往上冒,燻得他可真夠嗆哩。”她一直覺得蕭秋水沒什麼,奇怪的是諸人竟如此服他。
唐方說了一句:“他上去,必有用意。”唐肥素敬服唐方,這才不敢再說下去。
蕭秋水身子急若疾箭,宛若流墾,掠上屋瓦飛簷,這時煙硝蔽日,卻見蕭秋水往飛簷處斜裡一抹,手中,多了一面光閃閃的長形令牌,“篤”地持牌落了下來,衣角已被燒焦了幾處。
眾人趨近一看,只見令牌晶光瑩瑩,竟不知是銀是銅,上刻有幾個大字:“天下英雄令”,後書“不得有違”四個字,也不見如何珠異。鐵星月搔首奇道:
“如此小小一面令牌,如何號令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