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寧聞言,一陣失落,本以為自己第一次鑄劍就會如此成功,還沾沾自喜了一些,現在看來,果然世間萬事皆學問,什麼都不是輕易便可成功的啊,尤其是夜寧嘗試了冶煉方法和以火鍛鐵的方法結合,再加上法陣加持在劍身上這兩種以前從未有人嘗試過的行為,果然得到了失敗的結果。
旁邊的劉天干也是咂舌可惜,不過勸慰夜寧說道,“夜兄弟你也不必這麼難過,畢竟你在這方面還是個剛入門的新人,能有此種成就已經相當難得了。而且鑄劍的穩定性你也是第一次聽說,以後多嘗試一番應該會有好的進步。”
“嗯。”
夜寧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今天鑄劍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學會如何煅劍,好為了鑄造那株火韻玉樹做準備。現在看來,自己要進行真正的鍛造火韻玉樹,還需要一番努力。
正在夜寧心裡神傷的時候,突然的,感覺到遠處傳來一陣真氣波動,回頭望去,只見原本正在睡覺的楊金枝此時正在御空趕來,沒一會兒就落到了夜寧面前,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場景,質問道,“深更半夜夜寧,你不睡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呃”夜寧無奈的緊張了一下,心裡嘟囔著,這個楊金枝,這幾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不眠不休的練功養氣,好不容易睡著了,沒想到才過了這麼一會兒就又風風火火的趕過來。雖然到了魂靈這個等級,已經算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對於睡眠的依賴性並不大,可即便如此,高強度的生活依然對身體傷害極大。
夜寧甚至擔心楊金枝在這樣下去,會把身體搞出什麼毛病。
旁邊的劉天干見夜寧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出言解圍道,“楊小姐啊是這樣的,夜寧小兄弟讓我幫他打造一把鐵劍,這不是嗎,我好不容易才搞出來一把,結果他用了兩下就斷掉了我們沒成功。”
楊金枝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夜寧手中握著的斷劍,在看看地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破壞場面,明顯夜寧剛才在這裡大鬧了一番,於是就相信了劉天干說的話,撇著嘴說道,“鑄劍而已嘛為什麼還要揹著我,搞的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再說了,既然你要武器,為什麼不讓陳叔叔替你鑄造,他可是五品冶煉師,還費這個力氣”
楊金枝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
劉天干是陳澤廣請來的,楊金枝在這之前根本不認識他。本因為陳澤廣費了一番力氣,請來了一個什麼高手助陣,哪裡想到是一個連聖魂都沒有覺醒的老鐵匠。倒也不是楊金枝看不起人,而是整個聖魂大陸的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像劉天干這樣的人,在聖魂師的眼裡,上不了什麼檯面。
此時楊金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劉叔叔,您別生氣,我不是說你不好,而是”
劉天干這麼大年紀了,肯定不會和心直口快的楊金枝計較。透過這幾天的接觸,劉天干也知道楊金枝這丫頭就是個瘋瘋癲癲的假小子,沒有女兒家的細膩心思,反倒是像一個男孩子似的。不過她心地本質還是善良的,所以劉天干也是笑了笑,“沒事,你說的對,若論鑄劍,我確實是比不上陳澤廣那個傢伙。他現在的冶煉水準,哪怕是放在傳說中強者無數的百鍊盟裡,也是排在中上游的啊,我這個笨拙的老鐵匠,可不敢和他相提並論,這是事實。”
楊金枝臉色有些難堪,向夜寧使了個眼色,明顯是尋求幫助。
夜寧也是笑了笑緩解尷尬的氣氛,開口說道,“其實是這樣的金枝,我呢,和老劉大哥很談得來,而陳大哥這幾天又太忙了,因為我鑄劍的問題不好意思打攪他。所以就擺脫劉大哥負責了,順便討教一些問題,聊聊天,雖然劉大哥沒有覺醒聖魂,但是在做人上,可是咱們的長輩,是一個年長的智者啊。”
“哦”楊金枝低頭不語了,剛才確實是她心急說錯了話,此時一雙腳尷尬的踢踏著下面的草皮,似乎是在抱怨的說道,“夜寧,我不喜歡你這一點”
“啊?”夜寧瞬間哭笑不得,自己又怎麼招惹到這個大小姐了,怎麼就突然招人不喜歡了?
楊金枝繼續說道,“你看,陳澤廣和我娘同是教內大護法,他們的關係形如兄妹,所以我管陳澤廣大護法叫叔叔,可是你竟然叫他大哥!而這位劉天干師父和陳叔叔是摯友,我自然也得叫他劉叔叔,可是你怎麼也叫大哥啊!這樣下去,你豈不是永遠比我大一輩嗎,憑什麼,明明我還要比你大三四歲呢!”
聞言,夜寧一陣愕然,旁邊的劉天干也是抿嘴憋笑。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