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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不和任何人應酬了,就差日日閉門謝客了。這事在當時鬧的很厲害,可陛下竟是不曾過問一句,甚至在當時,用別的事情給王氏賞賜。”

謝燃憤憤道:“雖說王氏這太子妃之位是太子在不知情的時敲定的,但身為太子的親叔叔,親自下旨的人,豈能會半分不知,這其中的齷蹉。可陛下竟樂見其成,何嘗沒有挑撥謝氏與太子之意。如今這時局,即便父親與眾位兄長恨死了王氏,依然不曾在太子面前說過一句。當初七郎的葬禮,也辦的悄無聲息的,除了相好的幾家人,也就誰都沒通知。我和兄長還好,仲兄按道理說該回去的,但父親都不讓他回去。”

明熙聽了這番話,想起來謝七郎這個人來,也是極難受的。一如謝燃所說,沒怎麼見過反倒好些,但謝七郎與明熙年紀相當。以謝氏嫡子的身份,明熙自然在宮中常常見到。若用風流俊雅,芝蘭玉樹,形容謝七郎,當真是毫無誇張之意。當年他的書法更是一等一的好,宮中的夫子時常拿韓耀與之相比,在眾人面前誇讚過。

謝貴妃雖是謝七郎的嫡親姑姑,但謝七郎自小不喜太子,再長大一些,很少入宮了。在明熙的記憶裡,謝七郎是個極和善的人,很是知禮。雖因惠宣皇后與謝貴妃有齷蹉,兩個人交際不多,但每每相遇,謝七郎的世家的禮儀風姿一點都不缺,害得明熙每每回禮,都怕做錯了步驟,給中宮丟臉。這般美好的人,還鮮明的活在記憶中,不過是短短几年的時間,竟已是天人永隔了。

十七歲,正是明熙出宮,沒多久的事。雖從話語中,已得知謝七郎去世肯定與王雅懿有關,但不知何故,明熙反而一點都不想知道是為什麼了。不知是誰曾說過,若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因各種緣故而錯過了,或失去了,不要懊惱,不要在任何一方身上找緣故。全部的原因,不過沒有緣分。

有些時候,有些東西,有些人,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半分不能強求。

寒冬的氣候,晝短夜長,片刻的功夫,天已經黑透了。

明熙長出了一口氣,緩緩收回眼眸,看向棋盤,片刻後,有些疑惑:“你是不是動了我的棋子?”

謝燃垂著眼眸:“哪有?我是那種人嗎?”

明熙又看了一會棋盤,斬釘截鐵道:“把你的嗎字去掉,再說一遍。”

謝燃如踩著尾巴般,高聲反問道:“我是那種人?”

明熙鄭重的點頭:“下棋不悔真君子!你篡改棋盤!還改的那麼拙劣,當真是愚蠢!你這算什麼君子!”

明熙說著就去拿棋子填補,謝燃自然不依,忙抓住明熙的手腕,急聲道:“我哪有改!你看見了嗎!你抓住了嗎!你有何證據!你這樣才是耍賴!血口噴人!”

明熙使勁拽回手腕無果,乾脆換了一隻手放白子:“誰耍賴誰知道!我沒有證據,難道還看不出來啊!下棋而已,輸贏又有什麼重要的,竟還是使出這般魑魅魍魎的手段!”

“誰說的!既然輸贏沒什麼重要的,你同的還這般的爭搶!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是血口噴人!”謝燃忙攥住了明熙的另一隻手,發現棋盤還是能挪動,乾脆整個人半壓在了明熙身上,“你又沒有親眼看見!就不能算我悔棋!你這般的汙衊上峰,小心我治罪你!”

明熙氣的要吐血:“呵!真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皮的上峰!你給我起來!快起來!”

“不起來就不起來!起來你就挪我棋盤!你這人忒不仗義了,也忒不厚道了!下個棋而已!你還當真把人朝死路上逼!平時也看不出你這般陰險狡詐來!還設下圈套!我算是看出來了!會讀書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明熙漲紅著臉,大怒:“下棋不把你朝死路上逼!難道你就不把我朝死路上逼!技不如人還要耍賴!不學無術還振振有詞,你看看你那無賴的嘴臉,你們謝氏一門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謝燃!你在作甚!!!”謝放勃然大怒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來!

謝放身體一僵,快速放開了那雙手腕,惶急慌忙的從明熙身上爬了起來,坐直了身形,望向謝放,目光對上那雙極為憤怒的眼眸,不自主的垂下了頭:“呃……兄長,我們……我們只是在切磋棋藝……呃,對弈……”

第91章 第四章:辛苦梅花候海棠(12)

謝放的目光緩緩劃過棋盤,停留在臉色通紅的明熙身上:“嗯?只是在對弈嗎?我看到可不是這個樣子!”

裴達抱著個大包袱,笑眯眯的從謝放身後出來:“對弈好啊!對弈好啊!沒事就該多在一起!下下棋、看看書、喝喝茶,培……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