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人得不得用,就在這種時候體現了,福蕙見兩名丫鬟的表現,頗為滿意,心裡的緊張也隨著鬆了幾分,於是輕聲道:“現在還不用要死要活的,你只管將吩咐的事辦妥便可,好了,下去吧。”
巧琴這才站起身來,出了屋,這時房裡只剩下福蕙與劉嬤嬤。福蕙這才拉著劉嬤嬤的手,鄭重道:“嬤嬤,這事事關重大,覺不能這麼含糊,定要弄清楚,這樣,你將東西拿了,去找名大夫瞧瞧,記得,千萬要小心,不要洩了貝勒府的底,這事可是一絲一縷都能外洩,知道嗎?”
劉嬤嬤點了點頭,雙手接過紙包,仔細地放入懷中,她面上雖沒表現出過分緊張,可福蕙卻心裡清楚,因為她拉劉嬤嬤手時,觸手指尖發涼,可就算這樣,福蕙也只能讓劉嬤嬤走這一趟,因為她只相信劉嬤嬤,而且這事也只有她能擔得起,其他人怕都沒她這般的穩重老成和經驗豐富。
劉嬤嬤出府的這段時間,福蕙強迫自己鎮定,不要胡思亂想,半閉著眼端坐著,一動不動地等著劉嬤嬤的訊息。
大約個把時辰後,劉嬤嬤回來了,東西還是帶回來交給福蕙,這準信也帶回來了,俯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來,話說完,福蕙不禁閉了閉眼,臉色很難看,直過了半晌,才睜眼道:“大夫那裡不會留下什麼麻煩吧。”
“福晉放心,是完全不相干的大夫,奴婢已經塞了銀子,不會知道東西是貝勒府的。”劉嬤嬤鄭重回道。
福蕙現在已經心亂如麻,見她說得篤定,也算稍緩了口氣,低著頭沉默了半天,才沉聲道:“將胡格格先關了,做得保密些,決不能露了風聲。”
劉嬤嬤得了令轉身出了房,房裡只剩福蕙一人,她現在得冷靜想想,這事,該如何跟胤祺開口。
☆、洩露
福蕙忐忑地等著胤祺,到了午飯上胤祺也沒過來用飯,這事鬧得她頭痛,用了午飯後,正躺下想歇會養養神,這時,胤祺過來了。
福蕙忙穿戴整齊出了臥房,胤祺已經坐在炕上,瞧著臉色有些不豫,福蕙心裡更加犯難,原本這件事就難開口,看著他今日好似不太痛快,就愈發不知如何講了。
福蕙在炕桌另一邊坐下,正猶豫間,胤祺看了過來,“福晉,可有話要說?”
福蕙點了點頭,“是,貝勒爺。”
胤祺沒再詢問,只是雙眼微眯直看著她,眼神中透著幾分銳利。
這算什麼事,讓她如何開這口,就算面前的是個普通男人,都難以直言不諱,況且胤祺是皇子,其中的忌諱更加繁多。
胤祺見她如此猶豫,面色更加沉了幾分,反而代她開了口,“不用費神了,你只需說人被你帶到哪去了?”
搞了半天,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而不悅,福蕙當即心裡有些火了,自己一心想周全他的面子,顧著皇家的聲譽,他到好,以為她暗地裡搞迫害小妾的名堂,既然如此,那她也沒什麼好顧忌了。
福蕙沒回答他,轉而伸手從袖中掏出那包粉末,遞了過去,胤祺眉頭略微一皺,面帶疑惑地接了過去。
福蕙心裡還悶著,因此也不直接挑明,既然他懷疑她,那就由他自己來了解其中內情,於是在胤祺開啟紙包後,淡淡說道:“這事妾身不宜說太多,還是由胡格格身邊的人來說吧。”說著便遣了巧琴去喚巧玉,讓她將桃花帶來。
不一會,巧玉就帶了人進房來,福蕙讓巧玉退了出去,獨留桃花一人。桃花在來告密之前,沒想過事情會這麼嚴重,只是憋足一股勁,壯著膽子便來了,早上那股凝重氣氛已經讓她慌了神,人又被扣下,心裡早沒了主意,如今又見到了一臉嚴肅的貝勒爺,更是嚇破了膽,雙腿軟得跟麵條似的,直接便癱在地上,身子發抖如篩糠。
瞧著這架勢,還有手上的藥末,胤祺哪還會不明白的,頓時臉一拉,呵道:“說!”
可憐早臉色慘白的桃花如今更加不成形了,整個人趴地,滿頭滿臉地冒冷汗,牙關顫得幾乎話不成句,所幸,事情雖嚴重,可並不複雜,明眼人自己都能猜到幾分,桃花出來也只是過過場,聽了一會,胤祺便不耐煩了,喝道:“永全。”
永全聽到喚聲便從外間進來,胤祺冷聲吩咐道:“拉走,交給你,給我好好審。”
人一旦交出去審的話,不去條命,也最起碼扒層皮,桃花哪有不知的道理,如今她是腸子都悔青,也顧不得害怕了,拼命咚咚磕頭,嘴裡直喊:“貝勒爺饒命,饒命啊!奴婢什麼都說,什麼都說,求貝勒爺饒命,福晉饒命啊!”
桃花的話引得福蕙心裡一動,桃花如果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