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子通體發著瑩瑩紫光,靈氣旋繞,正是東海千年的紫珍珠。多年前我在地府給了判官一顆,現在天底下除了這顆,再也沒有多的了。
我暗暗運用內力,把紫珍珠一分為二。珠子上染了我的血跡,顏色有些暗紅。
我把它們交給兩個孩子,“眼下,你們師傅身上,也只有這個了……東海的千年紫珠,能祛百病……日後,即使到了冥府,有這個東西在身上,判官也會給你師傅三分薄面,不為難你們……咳咳……”
兩個孩子跪著收下了。
我摸摸他們的頭髮,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他們當做了親子……
“師傅!我們會去求父王放了您的!您放心!”
我搖了搖頭,“三界有三界的規矩,不是某個人能隨意改動的……以後你們也是要擔當大任的,更要明白這個道理!”
兩個孩子聲音哽咽,卻也乖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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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風鈞和兩位王子,我心裡也就沒什麼牽掛了。
我知道伽羅曜不會殺我,因為他礙於我的身份不能和天界為敵;但是他也不會放我,因為我這顆棋子還有著寶貴的利用價值……所以,他會……等著別人來殺我……
要想讓那個人對我動手實在太容易了。只要對外放出風去,就說之前紅瀟已經把所有秘密都告訴我了,而我,正打算把這些秘密公之於眾……
所以當一幫黑衣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點也不詫異。只是我沒有想到,黑衣人裡還有薄姬。是對我恨到了什麼地步,才需要這樣冒險來手刃我這個仇人?
地牢中的看守已經被他們斬殺殆盡。
我看了來人一眼,才來了六個人,未免也太小瞧我敖御了。
我趁他們不備,一瞬間逼出了體內的寸骨釘,然後順勢劈開石壁上的小窗,化作龍形逃走了。
能順利的逼出寸骨釘,說來還要感謝風鈞,如果不是他來看我時,暗暗輸給我了些內力以備不時之需,我也無法這麼容易逃出地牢。
我身上帶著傷行動不便,沒走多遠就被薄姬他們追上了。
我微微一笑,只要不是在地牢中就行了,我本來就不認為自己能逃過一劫。
如果東海七太子是在魔宮的地牢中被殺,那麼天庭問下來,魔尊難辭其咎;但如果是在荒郊野外,那麼到時怎麼說都行了。以伽羅曜的聰明,一定能編出一個讓天庭信服的理由,到時天庭出手幫其平亂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月曦崖上,燭陰齒下,我欠你兩條命,今天還給你,公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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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伽羅曜率眾人趕來時,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追殺我的黑衣人都已變作了屍體,只有薄姬還倒在一旁殘喘。
我就在這堆屍體中,渾身是血,倚著劍,痴痴的看著天上的明月。
就在剛才,我正要對著薄姬劈下最後致命的一劍,眼前這位美麗冷豔的女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七太子,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嗎?哈哈哈……”薄姬的聲音婉轉嫵媚,一雙眸子變得血紅,“魔尊在萬年以前就娶過王妃了,他一定沒有告訴過你吧……哈哈哈……”
我愣了愣,竟然忘記了自己還舉著劍。
“伽羅曜最愛的,永遠是那個人!對你我,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他需要的,只是你的身份!天界的龍太子的身份!若你被被魔境叛亂的人殺了,你說,魔尊是不是就有一個完美的理由讓天界甘心為其後盾?別人不說,你那東海的父王,只怕就會帶著東海百萬雄兵來助陣吧……哈哈哈……伽羅曜!魔尊!不愧為魔尊!選妃?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說中又是另一回事……
我捂著胸口,疼的穩不住身形。
看著幾近瘋狂的薄姬,讓我不禁想到了那個曾在我劍下苦苦哀求的紅衣女子……
我想起風鈞說過的那句話,“明明是她求不得的東西,她卻不肯放下……”
我知道伽羅曜此時正在緩緩的向我走來。
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他,“何謂求不得?”
伽羅曜的腳步停了。
我又接著問他,“你可捨不得?”
身後的人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