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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甘輝所知,李教官的身子不是太好,此刻的他喘氣聲大得厲害,即便在這紛亂的戰場中依舊清晰可聞。他同樣受了不少傷,身上的鎧甲鐵片翻卷,喘息之中,一口接一口的血從嘴中吐出來。
看到甘輝回頭看過來,李教官甚至還朝他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好象是在說:“快沒力氣了!”
甘輝卻還是沒有任何示好的意思,對於一個古人來人,主動求婚被人拒絕,那可是極大侮辱。他又冷哼了一聲,一刀前劈,正中一個建奴的面門。
因為剛才走了神,這一刀力量卻是不足,並沒能直接劈開那建奴的額骨。
敵人大叫一聲,滾到後面的人潮裡。人臨死的時候力氣極大,他已是目不能視物。手中的大棍胡亂一掃,直接砸到一個同伴腰上。喀嚓聲中,中棍之人的腰詭異地折成了九十度。
甘輝心中一驚,建奴擴軍營士兵的力氣大成這樣,只能用洪荒野獸來形容了,難道當年九邊精銳被他們打得一敗如注。我大明朝計程車兵,對上建奴,無論是身材、力氣還是勇氣上,天生就處於絕對的劣勢啊!
敵人雖亂,可幾百被鋼鐵包裹的建奴一衝起來,那巨大的慣性卻停不住。
立即,就有一群擴軍營士兵號叫著衝上來。
好個甘輝,未來的鄭成功五虎將之一,天地會五祖之首,他的武藝本就已經練到出神入化。此刻,摸到陣戰的規律之後,終於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快、準、狠,每刀只朝敵人的要害招呼,每刀無比用盡全力,就算不能瞬間殺死來敵,也要將其砸得後退幾步。這把大刀在他手中,既是刀,又是鞭,甚至是鐵錘。
刀光閃爍,一個建奴的喉嚨冒血,喉管連同下巴處的頭盔束帶被他橫刀砍斷。刀勢未減,直接劈刀另外一個敵人的胸膛上。刀已鈍,不足以破開兩層鐵甲,可還是直接將其抽得軟倒在地,巨大的“蓬”一聲驚心動魄。
使勁將手中已不堪使用的武器朝前方人潮投去,甘輝大吼:“換刀,換刀!”
一把狼牙棒遞了過來,抓在手中,一揮,將一連串鐵甲葉子鉤起。
可惜他的個人勇武對於整個戰局並沒有起到任何用處,鐵甲軍雖然勇武,可還是頂不住剽悍的建州擴軍營。
即便是由下向上仰攻,建奴還是逐漸佔穩了腳步,穩健地向上移動。
清軍的盾牌拼命地朝前推逼,虎槍飛快地戳刺,將甘輝身邊的鐵甲士分開。
甘輝雙手握緊狼牙棒盡力揮舞,轉眼,上面的狼牙就因為砸中太多的盾牌被鉤掉了。
沒辦法,甘輝只得稍微退了一步,扔掉棒子,朝後一伸手:“換刀,換刀!”
可這一伸手,卻抓了個空。
卻原來,身邊計程車卒已經被敵人掃蕩一空,自己一不小心已經頂到了最前頭。
一腳飛起,踢開一面盾牌。
有建奴鑽了過來,想要揀便宜,同時,三條虎槍前刺。
“呔!”甘輝舌迸春雷,不退反進,欺近那個建奴懷中,一伸手箍住他的喉嚨,猛地提起來,將他擋在自己面前,手下明顯地感覺到建奴的頸椎已經被自己提著脫臼。
“嚓!”另外三把虎槍瞬間將那個建奴刺了個透體而出。兩柄長槍戳到甘輝的胸口,好在其勢已竭,不穿魯縞。
但另外一把長槍卻擦傷了他的額角,火辣辣地好象被烙鐵烙了一記。
“呔!”痛覺終於回到身體裡,不但沒有使他畏懼,反激起了胸中那一口血氣。甘甜輝再次大叫一聲,將那具敵人的屍體提起來,猛地一掃,將三個使槍的建奴瞬間打倒在地。
他也顧不得在去拾兵刃,將整個人化成一件武器,用肩膀狠狠狠朝旁邊一撞,撞開一個敵人之後,大步奔回本陣。
“好!”看到他如此勇武,所有的鐵甲軍士兵同時發出一聲大吼。
遠處,海霹靂的聲音傳來:“哈哈,甘大哥好樣的!”
甘輝一聲長嘯:“咱們漢家男兒並不比建奴弱,咱們血管裡流動的是一樣的熱血!”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呼”一聲,有一條長長的黑影投來,正對著甘輝的面門,還未及面,勁風已經吹得他睜不開眼睛。
好個甘輝,千鈞一髮之際扯過旁邊一個士兵的盾牌朝前一當。
“突!”盾牌破碎,那條黑影也落到地上,定睛看去,正是一把虎槍。
甘輝受了這一槍,感覺就好象是被一把巨大的鐵錘打中身體,渾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