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如此才能,孫元索性就將他放到部隊裡去鍛鍊。不過一年,就從一個小小的步卒子硬生生地升為小旗。在滁州又因為軍功被提拔為總旗軍官。在孫元面前,此人就是一條忠犬。除了孫元,其他無論什麼人,不管是威信極高的費洪,還是位高權重的朱玄水,通通不買帳。
在滁州的時候,衛瘋子受了傷正躺在床上休養。因為犟驢子說了一句:“將軍雖然贏了這一仗,卻是慘勝。這長矛兵才訓練了半個月就拉上戰場,純粹是冒險嘛?”
衛瘋子聽到了就不依,從病床上蹦起來,一拳砸在犟驢子的鼻子上,將他打得滿臉是血,又唾了一口,罵道:“驢子,你他娘把話給老子說清楚點,什麼純粹冒險,你驢日的難不成還比將軍懂兵法。你他娘別忘了老子是做過將軍侍衛的。以後再你說一句將軍的壞話,老子聽一次打你一次。你他娘如果是男人的話,咱們現在就出去練練。”
蔣驢子卻不惱,用手一抹臉上的血,哈哈大笑:“姓蔣若說起打架來,還真沒怕過什麼人,不過衛瘋子你身上帶傷,我若是將你給揍了,也不算是好漢。咱們換個法子練練,拼酒怎麼樣?”
衛瘋子:“喝酒就喝酒,誰怕誰,看老子把你灌趴下。”
結果,不但犟驢子醉得口吐白沫,就連衛青化也被灌得抱住犟驢子不住大哭:“驢子,哥哥,你是我的親哥。”
溫老三看得不住搖頭:“一個衛瘋子,一個犟驢子,咱們寧鄉軍怎麼盡出些夯貨?”
以衛瘋子的忠犬性格,讓他看守自己的大本營,孫元自然是放心的。
兩百個士兵數量確實有些少,孫元就給了衛瘋子一定的許可權,讓他不定期組織軍戶進行軍事訓練,讓他想辦法在一年之內再訓練一千人馬出來。
當然,軍所的民政也不能荒廢,尤其是安置流民,租種泰州、高郵閒田的事情也要繼續進行。為此,孫元將郭道理也留了下來。
母親和韶虞人肯定不能同自己一起去北京,至少在自己沒有安定下來之前不可能帶她們一道北上。
孫元母親和韶虞人在孫元得了朝廷封賞之後,歡喜得滴下淚類。孫元母親甚至還叮囑孫元,等他見進京見了皇帝老爺子,得替她代問一聲好。還說,要讓孫元給皇帝捎些土產過去。
看到母親為自己準備的土特產,孫元也只能苦笑了。崇禎皇帝才三十來歲,可不是什麼老爺子。母親這是聽評書聽多了,在說書人口中“皇帝老兒”好象就沒年輕過。
在臨行的時候,母親又說,朱家那姑娘你可不能娶。
孫元吃了一驚,問為什麼不能娶。
孫元母親說,朱汀雖然高,門第也不錯。可屁股小,不是宜男之相。而且,這女子跟個蠻子一樣,她一看到朱汀心中就來氣,以後如果這朱姑娘進了孫家家門,她這個做婆婆只怕沒辦法和她相處。
想起那日朱汀提刀割小梅頭髮的情形,孫元母親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又說,兒啊,男兒志在四方,婚姻一事你也不用操心,有娘給你拿主義。
倒是旁邊侍侯著的小梅忍不住露出了喜色,她心中對朱汀是異常仇恨的。而且,如今孫元也算是高階武官了,前程如錦,如果自家韶姑娘能夠做孫元的正妻,一個誥命夫人是跑不掉的。如今,朱汀進孫家的事情是沒戲了,那可是韶姑娘的機會。
孫元心中嘀咕:你來給我拿主意,別又塞給我一個牛姑娘,盡揀著******女子往我這裡領。
一想到一旦讓朱汀聽到娘這段話,也不知道她會鬧成什麼樣,孫元就一陣頭疼。
準備了幾日,兩千寧鄉軍浩浩蕩蕩出發。
這次是奉旨進京接受天子檢閱,一路上果然是地方官提供吃住。因此,部隊也行得極慢。五天之後,部隊才到了淮安地界。
這幾日,孫元也不怎麼管部隊,由這士兵們放鬆心情,權當是一場盛大的公款旅遊。
押送高迎祥的隊伍還沒有來,就連朱玄水父女也沒到。孫元沒辦法,只能在這裡等上幾日。
淮安城乃是江北重鎮,城市雖然不大,城防卻異常堅固。城中設有淮安府臺衙門、兩淮鹽運都指揮衙門、漕運總督衙門、山陽縣衙門。當然,孫元寧鄉衛的上級機關大河衛也在城中。
孫元如今已經名動天下,進城之後,地方官員已經設下宴席請他赴會。
很奇怪的是,大河衛的人卻沒有出席。
大河衛的軍官被孫元殺了一大半,剩下的又和孫元不和。如今,衛中官職空缺,也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將這些缺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