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袁嶽本意只是緩和下氣氛,一聽這話,乖乖接過檔案、報表往外走,快出門的時候,又回頭說道:“這次的牛奶要晚點,據說天氣不好,生產受了影響。”那款牛奶其實出得不多,是比較舊的產品,要不是孫弘投了錢,讓工廠那邊特意增產,現在可能已經停產了。“嗯。”孫弘沒有抬頭。辦公室外,那些秘書一見袁嶽出來,立即擁了上去:“劉小姐走的時候,臉色好陰沉呀!”袁嶽漫不經心地把檔案分發下去:“老闆心情不好。”所以說話的時候特別不留情面。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秘書們紛紛笑了,各自拿著檔案下樓,順便給各部門等待八卦的人帶去 形單影隻煮碗麵夜色愈深,人聲、車聲混雜,熱鬧非凡。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過喧囂的街道,逐漸拐入越來越安靜的城郊。孫弘有些煩躁地扯開領帶,呼吸間,酒氣縈繞,腦子也昏昏沉沉。其實他對酒不怎麼感興趣,過去倒是由於年紀小,為了面子去喝,後來才慢慢懂得了約束自己。況且,即使現在喝得酩酊大醉,家中也沒有人等著他回來,給他煮一碗醒酒湯。今晚純粹是一場商業酒會,孫弘的心情從劉家人話裡話外的試探開始,變得很差。雖然之前幾次會議,他和劉穎的父親有過交鋒,彼此都有些忌憚,但劉穎始終覺得自己才有成為孫太太的資格,哪怕誤會了他和袁嶽的關係,也鍥而不捨。更何況,劉穎這個女人沒多少天賦在商場上,卻特別擅長給人找麻煩,先前想找法子抹黑袁嶽,如今計謀不成,又把主意打到了孫老太太那邊。孫弘不止一次聽聞,劉家的千金頻繁出入孫家主宅,似乎和孫老太太非常投契,這讓他對劉穎的厭惡更上升了一層。而袁嶽也對此嗤之以鼻:“那女人真是胸大無腦。”腦子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著,孫弘揉了揉額角,儘量放空自己。坐在前面的袁嶽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低聲讓司機放慢車速,接著回頭問道:“頭疼?要不要買點藥?”“不用。”孫弘抿了抿唇,“回去就沒事了。”袁嶽嘆了口氣:“你說你怎麼突然要回城郊的房子……”儘管這麼問了,他心底倒是清楚,酒會上那個女人的靠近,讓孫弘的情緒彷彿回到當初景俊生離開的時候,現在孫弘打算回曾經與景俊生住過很長時間的房子,應該是想靜一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