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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弘低聲回道:“在隔壁房間,我讓護士抱過來吧。果果和周冉去吃午飯了,很快就回來。”“嗯……”護士很快帶著孩子過來了,小心翼翼放在景俊生的身側。小傢伙已經不像剛出生那樣渾身皺巴巴,而是白嫩了很多,攥著拳頭呼呼大睡。似乎感覺到身旁有人,他慢慢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也不知道那麼小能不能認清楚人,總之小傢伙看到景俊生溫柔的笑容後,也露出了懵懂的微笑。“真可愛呀,我們的小棗棗。”景俊生低聲說著。孫弘不禁失笑:“小名叫棗棗嗎?”景俊生點了點頭。既然小傢伙是在他吃酸棗糕的時候急急忙忙要出來的,那麼就叫棗棗了,一聽就知道是果果的弟弟。正說笑著,果果高興地跑了進來:“爸爸!大爸爸!是弟弟嗎?”“對啊,來,他是不是很好看……”景俊生朝大兒子招招手。果果踮起了腳:“嗯!和我一樣好看!”跟在背後的周冉哈哈大笑,扶著果果的小屁股:“真是不吃虧,還要把自己誇一頓。”而剛從公司趕過來的周庭站在他身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孫弘:“恭喜,你小兒子長得更像俊生啊。”孫弘挑眉:“嗯,這是優點。”景俊生勾起嘴角:“我們家的小棗棗,當然是哪裡都好。”……一月後,棗棗剛滿月,孫弘和果果抓鬮選出了小傢伙的大名,叫孫哲。景俊生全程圍觀,感覺這名字還不錯,點了點頭。不過平時還是喊小名居多,例如果果,例如棗棗,順口又可愛。棗棗的滿月宴沒有大辦,只是在家中吃一頓飯,邀請關係好的親戚朋友,和果果當初差不多。杜玲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兒帶來了,可惜果果一心想著弟弟,根本沒理會用心險惡的大人。“唉,要不然把棗棗……”杜玲調笑道。果果立即警惕地瞪她。孫弘走過去,把睡在嬰兒床上的棗棗抱起。小傢伙白白嫩嫩,渾身被裹在一條淺藍色的小毯子裡,對他露出了懵懂的笑容。景俊生從廚房出來,聽到他們吵吵鬧鬧,走近用臉頰蹭了蹭棗棗宛如新剝雞蛋的小臉,向杜玲說道:“想得美。”“哎,給我抱抱?”周冉早就眼饞了,湊近了些。周庭急忙將人扯回來。作為哥哥,果果自認為有保護弟弟的責任,鼓著腮,張開手站在孫弘面前,死活不讓旁人靠近:“不準抱弟弟!我都沒抱過!”見狀,大家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棗棗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清明時節雨紛紛時逢雨季,天色略有些陰沉,細雨濛濛,山中十分寂靜。孫家的墓園建在了老家的一座山上,並不在豐城,只有一條深幽小徑通往,四周草木繁茂。景俊生牽緊果果,小心翼翼地登上階梯。而孫弘走在前頭,挪了挪傘,懷中是熟睡的棗棗。孫弘的父母親便葬在半山腰處,更往上是孫家其他過世的長輩,按照長幼次序劃分好了地方。擺好讓人送上來的酒水和吃食,雨已經停了,孫弘嘆了口氣:“每回過來天氣就會變好……總覺得是他們在看著我。”“捨不得你,也想看看這倆小傢伙吧。”景俊生低頭瞧著剛睡醒的小兒子,上前與他並肩而立。果果很乖巧地跟了過去,學著兩個大人的模樣朝墓拜了拜,嘀嘀咕咕:“是爺爺和奶奶……今天我和爸爸、大爸爸,還有弟弟,一起來看你們了。有很好吃的糕點和水果,你們喜不喜歡呀?”孫弘笑了笑,揉揉他的小腦袋:“嗯,因為是果果挑的,所以他們肯定喜歡。”“我選了最漂亮的蘋果!”果果語氣驕傲。一家四口給長輩磕了頭,等墓前的黃紙燒沒了,殘餘的灰還飄散著一絲絲白煙,才繼續往山上走,拜祭孫家的先祖。下山時,忽然飄起了小雨,天邊倒是亮了不少。一家人回家後,拎著行李趕往機場,經過六個多小時的等待與飛行,到達了小縣城。之後又是一番奔波,凌晨才到村中,夜色濃稠,路旁的草叢裡蟲鳴此起彼伏。好好休息了一夜, 突然到來的哥哥(周庭x周冉)直到現在,周冉依然覺得當初是昏了頭,才落入他哥的掌心裡,一輩子出不去。他倆第一次見面,周冉才六歲,正是最討人厭的時候,整天禍害家裡的桌椅杯盤。那會的周庭倒是乖巧,或者說很安靜地待在一旁,幾乎不開口。兩人的母親曾是好友,後來周庭的父母出了意外,留下他一個人,家裡也沒有能照顧他的親戚,周冉的母親和丈夫商量後,決定收養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