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中國坦克突入到了蘇軍炮兵陣地中。這些坦克前仰後合地隨意壓輾著,蘇聯炮手們不是被碾成了肉泥就是被坦克上的機槍掃死。一些人扭頭就跑,另一些則起而抵抗,直至陳屍沙場。一些勇敢的蘇聯士兵,象第104機械化步兵師的阿納託利?舒拉中士,單槍匹馬地與坦克展開對攻,他朝一輛“行者”坦克的炮塔扔了一枚手雷,只見手雷被彈了下來,坦克絲毫未損。中國坦克的機槍手卻將舒拉中士打成了噴血的漏壺。
事實上,蘇軍正在準備實施更大規模的反突擊。根據斯大林的命令,大量的坦克、火炮和裝甲車被集中起來,源源不斷的運到了前線,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在中國空軍的多次打擊之後,蘇聯前線及後方機場上還會聚集這麼多的飛機。而華軍的這次攻擊所選擇的時間是非常成功的,在蘇聯航空兵部隊準備同中國空軍奪取制空權之前就將對手一下子致於死地。失去了制空權,蘇軍又一次陷入到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在進攻中。華軍的航空兵、炮兵、機械化步兵和坦克部隊組織了周密的協同。華軍的坦克部隊是遠遠優於蘇軍的坦克部隊的。蘇軍根本對付不了華軍那種令人生畏的進攻。一些匆忙組建起來的蘇軍部隊沒有能與華軍相比的新式火炮。他們的通訊裝置也不能保證在防禦戰中迅速而靈活地集中火力。蘇軍的反坦克武器少得可憐,坦克還是已經過了時的舊坦克。這種訓練很差武器又陳舊的部隊,完全憑著“精神力量”和政委們的手槍支撐著作戰,在危急時刻註定要失敗。倒是他們的德國盟友,在關鍵時刻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此時,德國志願軍上士紐曼上尉看著灰暗的天空,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兩名德國士兵正在給大家分發食物,每名德國士兵都分到了一根香腸和幾片面包。在吃完了最後一點食物後,他們依舊飢腸轆轆。每個人都渴得厲害,水壺裡的水在戰鬥以後就被喝空了。他們被批准可以下車去方便。但每個人都只想喝水。在一片沒有人煙的原野中間,既沒有水井,也沒有水槽。大家都感到透心的寒冷。
德國士兵們後面和頭頂上的灰色天空不時被閃電般的亮光劃破,但是這些亮光與閃電毫無聯絡。那些亮光是中國人向他們被困的蘇軍部隊發射的“火焰之神”火箭彈(即中國“祝融”180毫米火箭彈)。從地平線上到處燃起的火光中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場規模不小的戰鬥。不久就聽到了隆隆的大炮聲。
德國人本來打算找一個可以過夜的地方,但是現在又面對著另一個地獄般的煎熬,還有對於自己這次能否活下來的思考。紐曼上士的太陽穴再次突突地跳了起來。
他們進到了已經漆黑一片、空無一人的城裡。從城邊上傳來的火光告訴他們,戰鬥正在西邊的某個地方激烈地進行著。雷鳴般的爆炸聲充滿了耳朵。所有的房子在爆炸聲中搖晃著。…;
天空開始下起了雨,德國士兵們被命令下車,他們像一些夢遊症患者一樣從車上跳了下來。地面隨著附近爆炸的顫抖立刻傳遍了他們麻木的四肢。他們跟著軍官向前走著,卡車此時開到了附近的一個街道里。紐曼感到自己的眼皮沉沉地墜了下來,睡意讓紐曼在一種半清醒的狀態中跌跌撞撞地跟著前面人的腳步,此時紐曼並不知道,他們即將被再次投入到戰鬥裡。
紐曼只知道那天晚上這裡到處是烈火、爆炸和轟然倒下的房屋。紐曼感到自己的腳在那雙越來越沉重的軍靴裡變得越來越小。太陽穴像火一樣燙人,紐曼開始發燒了。溼漉漉的衣服,裝滿彈藥的口袋,還有極度的疲勞正在壓垮紐曼並不強壯的身體。
紐曼在一個建築物入口的棚子下躺了下來,這裡幾乎不會被雨淋了,只是風特別大。睡了幾個小時,然後他被叫醒了,看到了100多張像自己一樣蒼白憔悴的臉龐。紐曼掃視著周圍的情況。他們躺著休息的大門口前面是一棟幾層樓的建築物。建築物灰色的牆壁上被常年順著房間視窗流下的雨水侵蝕得有些斑駁。這個建築物的旁邊是一排破爛的小房子,這裡的街道已經被昨天下午中國人炮擊中炸塌的房屋瓦礫完全掩埋了。
紐曼看到老兵正舀著兩盒熱騰騰的湯向紐曼走來,天知道他從哪裡找到了這些東西。紐曼無神地看著他舀著這些東西跳過一個個水坑向紐曼走來。他的軍裝髒兮兮的。那在鋼盔下面的消瘦的面容與周圍的環境倒是還算合拍。在他們的頭上,到處都是一片片飄向天際的灰色雨雲。
老兵放下了手裡的湯盒說:“那些想吃飯的人可以睜開眼睛了。”紐曼聽到後趕快搖了搖沃爾夫中士,他總是睡得死死的。當他條件反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