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說完,她站起來對國公道:“國公爺,看來今日這頓飯是吃不上了,老身無端擔了個罪名,實在是既窩囊又委屈,來日相府設宴,再請國公爺到府就是。”
晉國公見太保一直都沒說話,便一拍桌子鬚髮震動地怒道:“你滿意了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真是把我國公府的臉面都給丟盡了,往日見你賢惠穩重,讓你主持家事,沒想到你竟是這般野蠻惡劣之輩,老夫真是錯看了你。”
西門曉月的母親李氏像是忍不住地指責道:“沒錯,他二嬸,我家曉月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般來誣陷她?我知道你嫉恨她嫁給了相爺,而你的女兒卻只能嫁給一個小小的武將,可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你怎可以這樣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任由外人利用?”
子安聽得此言,淡淡地笑了起來,這個外人大概就是她了吧?
族中長輩聽得此言,都互相對望了一眼,梁氏往日的人品確實不怎麼樣,有嫉恨之心也是正常,加上這一次被火燒了一下,嚇個半死,便陰謀論了起來。
又或者,真的是被人利用了,畢竟外人都說那夏子安是極富心機的。
西門曉月得意地看著梁氏,還以為她有什麼證據,卻原來只是虛張聲勢,單靠她一張嘴說,誰會相信?
但是,她這份得意並未表現出來,她站起來,走到太保的面前跪下,“五公,這事兒不怪二嬸,本就是我處理不當,婚宴那日,因著相爺的嫡女夏子安不願意尊我為母親,沒給我磕頭敬茶,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便跟二嬸說了,二嬸便認為辱沒了國公府的面子,怎也要替我出一口氣,我已經勸解過,奈何當時二嬸激動得很,怎麼都勸不住,我私下把此事跟相爺說了,相爺因不瞭解二嬸的為人,以為她只是嘴上說說,便讓我不要理會,誰知道,二嬸竟真的跟弟弟串通去對付子安,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這都怪我,若我當時能再勸勸或者是讓人送二嬸回府,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事了。”
太保嗯了一聲,問道:“那麼,後面的事情,起火的事情呢?”
西門曉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五公,這事如今衙門還在調查,但是我們都希望是意外,因為,當日除了側屋起火之外,新房也起火了,我和侍女紅花石榴都被困在火場裡,瞧我這一身的燒傷,便是那日落下的。”
“你說希望是意外,就是說你也不排除有人放火?”太保捏須問道。
西門曉月道:“這事兒我也不好說,因為衙門還在調查,至於說下藥一事,簡直就是子虛烏有的,一桌人在一起,都是喝一壺酒,老太君和崔太妃也在,總不能在酒壺裡下毒,若說在杯子裡下毒的話,但是碗筷杯子都是事先就擺好的,誰坐哪個位子也沒有確定的,都是誰想坐哪裡便坐哪裡,二嬸坐在左上角事先誰都不知道的,請問五公,這如何能下毒啊?”
“那,她說渾身無力,頭暈,其他客人有無出現這種症狀?”太保再問。
西門曉月看向老夫人,“婆母,事後可有客人說出現頭暈無力的症狀?”
老夫人見西門曉月力挽狂瀾,之前對她的厭惡便減去幾分,道:“沒有,所有賓客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任何不適的情況。”
太保點點頭,然後問梁氏,“二夫人,按照她說的,確實無法下毒,你想想,可還有什麼遺漏?”
梁氏在西門曉月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插嘴辯解,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無法辯駁,但是唯獨子安知道她今天是有備而來的,她先把尖銳的問題丟出來卻沒有說證據,就是要西門曉月和相府那邊的人多說一點,唯有多說,才會出現破綻。
而相信找破綻的,就是這一位太保大人。
子安覺得這個太保大人除了眸光銳利之外,心思也是十分縝密的,因為,她留意到他在聽的過程中,是十分的仔細,聽到有疑問的時候,他不問,但是眼睛會有一個定住的動作。
第二百零一章 高手
梁氏還沒說話,晉國公便怒道:“她還有什麼話好說?整天在胡思亂想說誰要害她,起火本來就是一場意外。想也知道,相府不可能會對我們國公府的人下毒手。這對相府來說有什麼好處?若按照她說的那樣,是為了殺相府的大小姐,更是無稽。且不說做父親的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女兒,就算要殺死,也不必設計這麼大的一場火。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樣想,而且。話說回來,我們家曉月嫁過去之後,本來說好是平妻。夏子安卻不磕頭不敬茶,按照規矩,本來就可以直接教訓她的,何必要暗地裡放火?”
刀老大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