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吉成在合約上填下訂貨兩千部。
“不行,沙總,太少了。”陶悠悠忍下噁心,扭著身體撒嬌裝痴拖延時間。
“咱們先樂呵樂呵,我再加一千部。”沙吉成的肥豬手探向陶悠悠鎖骨。
無法再偽裝下去,陶悠悠冷冷地拿過沙吉成手裡的合約,撕掉,淡淡說:“沙總,請你開門,我告辭了。”
“原來剛才是裝的,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沙吉成哈哈大笑,陶悠悠頭皮一疼,沙吉成攥著她的頭髮把她提了起來,陶悠悠劇烈掙扎,但是根本施不出力氣,猛然間一陣天旋地轉,沙吉成把她甩倒地上。
“放開我,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報警”陶悠悠厲聲喝道。
“你敢說出去嗎?”沙吉成得意地反問,臉頰肥肉聳動,陰影下仍可看到臉頰肌肉滿是黑頭的粗大毛孔,“告訴你,我弄了不下十個女人了,沒有一個敢說出去的。說出去誰信?人家只會認為你為了做成生意□□我,然後達不到目的想訛詐。”一面說,一面淫…笑著伸手摸陶悠悠。
觸上來的手粘粘膩膩泛著油光,手毛又濃又長細細密密,毛絨絨像一條條小蟲。
怎麼辦?徹骨的涼意浸漫到全身,陶悠悠急切地摸索,身側空無一物,她沒有摸到自衛的武器。
砰一聲巨響,窗玻璃飛珠瀉玉爆開,接著,董家聲的暴喝如天籟仙音傳來。
陶悠悠剎那間淚流滿面。
一身的傷,陶悠悠不敢回家,董家聲陪著她去了齊中天的房子。
華麗的水晶吊燈在客廳上空熠熠生輝,熟悉的環璋裡流淌著溫暖的氣息,茶几上她前一天剛噴灑過的白鶴芋枝葉扶疏蓬勃旺盛,脈絡分明綠意喜人。
陰霾逼仄的霧靄消散,噩夢遠去,終於安全了。
陶悠悠失聲痛哭。
不敢想像董家聲來得遲一遲會是什麼後果。
“我真是太蠢了,反應太遲鈍了……”
“不關你的事,是那隻沙豬太不是東西了,你看,你那麼機靈給我發資訊報信,又拖延了時間等我趕到,已經很棒了。”董家聲緊摟著陶悠悠,柔聲安慰,輕輕地不帶一分情…色地拍著她的後背。
“真的?不是我太蠢?”陶悠悠滿面淚水看他。
“當然,你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被他得逞,已經證明你很棒了。”董家聲低笑,敬佩讚歎的目光看陶悠悠。
在陶悠悠看不見的地方,他的一隻手緊攥成拳頭。
陶悠悠腳腕被沙吉成攥著拖行弄得淤紅一大圈,脖子和手腕胳膊遍佈青紫,剛才那一刻,他真想一刀捅死沙吉成,然後再一寸寸一片片一塊塊將其肢解,但是他咬牙強忍著沒那樣做。
沙吉成知道陶悠悠的身份,就此作罷可避免日後冤冤相報的隱患。
當然,他不會罷休,過一段時間,他會嚴密地安排,讓色豬付出應付的代價。
“董家聲,謝謝你!”陶悠悠低低說,縮了縮身體,靜靜地靠在董家聲胸前,她覺得很冷,很害怕,暫時不想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安心的懷抱。
齊中天從父母家回來,開啟門,一眼就看到沙發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我!操!”齊中天氣得粗話脫口而出,一拳擊在門框上,厲聲罵道:“我的房子是給你們奸…夫淫…婦尋歡作樂的嗎?給我滾。”
他誤會了,陶悠悠沒力氣解釋。
“老師,我們走吧。”董家聲懶得解釋,抱扶陶悠悠站了起來,半擁著她往外走。
緊擁在一起的兩人那樣礙眼,齊中天死死地盯著著,掐著門框的手越按越用力,擦身而過時,陶悠悠脖頸上的傷痕明顯而清晰,直直地撞進眼簾。
齊中天瞳眸遽然收縮,猛地伸手抓住陶悠悠,厲聲問道:“誰幹的?”
他不認為董家聲會那麼粗暴,董家聲比看待眼珠子一樣還緊張陶悠悠,不管何時都捨不得那樣傷害她的。
“都過去了。”陶悠悠輕搖頭。
這一開口,嗓子沙啞得話都說不清,碎石從喉嚨碾過似,顯然悲聲痛嚎許久造成的。
她何曾如此軟弱過!
齊中天暴跳如雷,厲聲道:“過去了?既然過去了,那你把這些傷給我立馬弄沒,沒法做到吧?做不到就告訴我,是誰弄的。”
“告訴你是誰弄的你想怎麼樣?把人做了?留下隱患怎麼辦?”董家聲冷笑。
“帶不來隱患,你以為我是個你個毛頭小子嗎?”齊中天傲然一笑,摸出手機,盯著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