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藥,要逼我飲下……說是……不能留下越國雜種在世上……
夫家、孃家、離國、越國。天下之大,卻無我一婦人容身之所……
再次出逃的我昏倒在路旁,,若非遇進廟上香上官夫人相救,我與小五子……只怕早就一屍兩命……
再後來……兩國惡交……小五子的爹也就成了這林立石碑中一坯黃土……”
宋大娘地敘述地語氣很平靜,平靜的似乎在說別人的故事,然而,聽在我卻是觸目驚心。面對這林立地石碑,我亦可以理直氣壯的宣佈,錯在野心者。可面卻宋大娘這樣慘烈的過往,我卻又再次迷茫……
一曲亂世悲歌,根本不能用單純的對錯可以說得清的。
“你說,我又做錯了什麼,要落得夫婦離散,有家難歸……”
“不……我不知道……”面對這樣的追問,我也同樣的迷茫,如果先是單純的恨意,那麼,現在的心情,幾乎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似乎一切都沒錯,又似乎一切都是錯的。
惡狼撲羊,該指責誰?狼要活著,而羊亦要努力求生。強肉強食,這人世間,本不是光黑白兩色能分得清的……
“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很討厭你,就因為你的身份……我現在只求平平安安把孩子撫養大,而你的身世,註定你的人生不會平凡,如今把話說開了,也好……以後,請離我的孩子遠些!……還有關於今天的事,我也不想讓那孩子知道!”
茫然的點頭,小五子若是知道這些事,對我——那個蘇蘊蘇,肯定不會是那樣的友善。
孩子的心是最透明的,非墨即白,不會存在灰色地帶,不由憶裡初見時,那孩子單純明亮的眼:“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告訴他這此有用嗎?……我的一生都被這樣莫名其妙的仇恨給毀了,難道還要讓孩子復重這樣的人生……”宋大娘慘然一笑,不再回頭,緩緩離去。
我卻似被雷擊般,呆立當場。
一語驚醒夢中人。仇恨——所有浮於表面的事件之後,都隱藏著這一隻無形之手,操控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