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攪到這種是非裡去!”容德皇后見只剩下了自己人,便板起臉來數落起明妃,“說了多少次,那呂芳林便是再討人嫌,也自會有本宮在日後收拾她!這懷上龍脈地事情才剛剛為大家所知曉,就上演了這一出。又是在本宮宴請的節骨眼兒上,豈不是在給本宮上眼藥麼!”
“皇后娘娘明鑑!”明妃秦如意心裡一驚,急忙跪倒在地,顫聲說道,“臣妾與此事並無任何瓜葛,皇后娘娘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呀!”
“是呀。皇后娘娘!”珠兒見主子受了冤。亦急忙跪倒在地,嘴裡不住的乞求,道,“皇后娘娘,奴婢是親眼看見那呂芳林摔向玉美人的,奴婢還在納悶兒,怎麼好端端的就會突然跌倒呢……”
“你說什麼?”容德皇后是何等的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話裡話外影射著什麼?
“奴婢說……”珠兒轉動著眼珠兒。像是有些害怕了似的。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珠兒,你看到了什麼?”明妃像是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急急的抓住了珠兒地肩膀,目不轉睛的盯著珠兒,問道,“你看到了什麼,要據實說與皇后娘娘知曉!”
“我……”珠兒遲疑著,看看明妃,又看看容德皇后,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躺在床塌之上的烏蘭身上。
烏蘭在心裡暗自冷笑。
好一個珠兒!早就知道此事是斷然與她有著脫不開的干係的,這會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巴巴地到容德皇后跟前獻媚去了?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呢……
“你叫珠兒?”容德皇后自然知道這種事情地重要性,便立刻放軟了聲音,慈祥的笑道,“珠兒,此事事關重大,本宮知道你是有所擔憂的。但是,既然本宮在這兒,就要稟公處理此事,你知道些什麼,看到了些什麼,都不妨與本宮直說,此事涉及到我華南王朝的子嗣,非同凡響,你若是告訴了本宮實情,本宮自然會重重的賞你。不然……你也看到了今兒的情形。呂芳林受了驚嚇,又跌倒在地,動了胎氣,只顧著哭個不住。玉美人又昏迷不醒,當時又只有你與你家主子兩人在場,與情與理,都十分的不利於你主僕二人。今兒的事情,你若不坦白講與本宮知道,怕是你和你家主子……”
容德皇后拉著長長地尾音,用眼角地餘光看了一眼明妃。這麼一來,明妃是徹底的慌了神了,她急忙搖著珠兒,急急地嚷道:“珠兒你到底看到什麼了,你說呀!你快說呀!”
珠兒似是也被容德皇后的這番話和明妃這焦急的態度給唬住了,一張臉頓時白的沒了血色,連連給容德皇后叩頭,哭道:“皇后娘娘明鑑,此與斷然與我家主子沒有半分關係的!奴婢是親眼瞧見那玉美人偷偷伸出腳來去絆呂芳林的!呂芳林當時走在我家主子和玉美人的中間,哪裡那麼容易就跌倒呢?”
一時之間,殿內頓時靜了下來。
“珠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空德皇后突然冷聲問道。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奴婢願受任何責罰!”珠兒懇切的說道。
容德皇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向躺在床塌之上的烏蘭,沉默下去。
此時宮人們也慌手慌腳的陸續走了進來,如月取來了衣裳,替烏蘭用溫熱的水擦拭了一下身子,又將衣裳換下。旁邊又有宮女端來了熱薑湯,有人在烏蘭的身後扶著,由如月一口口的餵了。
殿內又忽的一片混亂,這一次的問安,是連容德皇后的聲音也包含在內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年輕帝王的聲音,平素裡第一次的包含了憤怒。“婉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生的跟朕解釋解釋,嗯?朕可是把雅兒交付與你的!怎麼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連琥珀都出了事?嗯?”
“臣妾惶恐,望皇上恕罪!”容德皇后有些慌亂,再一次跪了下來,到底是後宮之首,滿室的宮人們便都跟著慌里慌張的跪了一地。
“皇上,此事與皇后娘娘無關,都是臣妾的過錯!”明妃自知在劫難逃,便帶著哭腔說道,“當時我見呂妹妹和玉妹妹在涼亭賞花,唯恐呂妹妹受了風寒,便提議回邀月閣休息,誰知途中就出這等差錯。皇上!臣妾罪該萬死!”
明妃一邊說著,一邊嚶嚶的哭個不住。
這一番哭泣,倒使得平素裡一向懂得憐香憐玉的華南宏有些心軟起來。
“都平身罷。”華南宏輕嘆一聲,說道,“好在雅兒吉人天相,腹中的胎兒無恙。”
容德皇后與明妃均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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