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蹴著。
老年人就像說書一樣從明末努爾哈赤起兵到八旗兵進入山海關,一直說到了八國聯軍入京清政府衰亡。
黑狗在縣城飯館裡打了一年工,道聽途說的新聞不少,他口若懸河地給大家講述日本人在中國東北如何的氣焰囂張,東北地區如何騷亂。
其實建平在縣城也常聽人說時下局勢,不過關中這塊沃土除了土匪小範圍騷亂外,到目前為止還是世態平穩社會安良。
話題自然又扯到了土匪上,說起土匪就不能不說馮老虎。他上山當土匪沒幾年,牛頭山就成了落魄青年的聚集地,大批苦大仇深走投無路的人上山投奔他,他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劉旺才憂心忡忡地說:“馮老虎遲早是個禍害。”心裡又惦記起淑娟來。
黑狗說:“縣城那些國民黨的兵其實和土匪差不多,走在街道見啥拿啥,看見漂亮姑娘就要調戲一番。那些人簡直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
劉旺才為兄弟李湘平打抱不平,白眼道:“你個小娃,胡說啥哩,督察隊那些人就很好呀。”
黑狗擺手說:“算了,叔,我也不跟你爭,你問下建平就知道了。”
建平說:“對哩,他們在街道上看誰不順眼就抓誰。”
劉旺才吸一口煙,說:“你們知道啥,人家那是抓地下黨哩,不抓地下黨,社會亂成啥樣子了。”
有個老年人插嘴:“地下黨?又是啥地下黨?是不是義和團?”
眾人鬨笑。
“義和團?八爺,你還活在清朝啊,都過去多少年了,你咋不說是洪秀全領導的太平天國哩?”
“共產黨也成立好多年了。”
“共產黨主要幹些啥?”
劉旺才嫉恨地說:“那是就和馮老虎差不多,一夥土匪。”
建平說:“不是土匪,共產黨乾的好事不少哩。”
劉旺才白他一眼,盛氣凌人地說:“明明是一夥土匪,咋不是?誰說不是?”他一霸道起來,然就沒有人言語了。
正巧天平過來爬在建平背上要他和自己一塊去放炮,村裡最年長的老人問天平:“天平,你媳婦哩?”
“在家裡。”天平走過去蹴在老人身下摸起老人的鬍子來。
“你咋不把你媳婦帶出來讓大家都看看哩?大年初一帶出來在路上走走,沾沾新氣息啊。”
“八爺,你的鬍子咋這麼長哩?”天平對老人的鬍子突增興趣。
“八爺年紀大了,鬍子就長了。”
建平起身說:“天平,我回去,你回不回?”
天平正玩著老人的鬍鬚,說:“我不回,一陣還要放炮哩。”
建平一個人回去,知道櫻桃和雪麗在廚房包餃子,想去搭把手。經過雪麗房間時聽見裡面有細弱的動靜,他偷偷趴到窗戶縫隙上一看,雪麗正在洗臉,領子上的紐襻解開著,露出白皙的脖子,她彎腰的時候建平從領窩看進去,看見了兩隻雪白豐滿的*。建平咕嚕嚥了口唾沫,建平雖然喜歡她,但也知道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於是他咳嗽了幾聲,抬起頭,雪麗看見了他,粉面微笑,如怒放的桃花,真是好看極了。
建平拐進客廳,掀開門簾進了雪麗房子,雪麗怕人看見,朝外踮腳看看,說:“你咋進來了?別的人哩?”
“都在村口哩,暫時沒人回來。”建平站在雪麗面前被她的美吸引住了,不由痴痴地看著她。
雪麗梳著頭髮說:“看啥哩?沒見過呀?”
秦殤 第八章(4)
建平目不轉睛地道:“我眼前站著一個仙女。”
“去,甭胡說。”雪麗心裡暖暖的,卻裝作冷漠的樣子。
建平說:“真的,看你一萬遍都看不夠,真想日日夜夜看著你。”
雪麗的臉羞成了雲霞,矜持地說道:“你成天都想啥哩,再甭胡思亂想了。”
建平突然腦子一*,衝動地抱住了雪麗,喘著粗氣在她脖子上親吻起來。
“別這樣……別……”雪麗驚慌失措地扭過臉,用手擋住他的頭,建平把她的手移開,將她的臉扳正,在她灼熱的唇上親起來。雪麗緊緊閉住嘴,眼睛睜得圓圓地看著他,兩人咫尺相視,雪麗看到建平的眼裡有團火焰在跳動,她緊閉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建平趁機將舌頭抵進她的口中。雪麗全身像電擊一般猛然顫抖了一下,建平雙臂有力地抱住她,把她勒得喘不過氣來,呼吸沉重而亢奮。他厚實的胸膛與她豐滿的乳房隔著衣服緊緊貼在一起,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