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人。
他現在連離開都做不到。
又是一劍刺來,孔度的招式樸實無華,又快又狠,陳陣用匕首擋了一下,可是劍刃一劍,劍身擦著匕首的刃口滑上來,刺向陳陣的眼睛。
這是把軟劍,但在孔度手裡,可以像巨斧一樣噼砍,像尖矛一樣投擲,像長槍一樣穿刺,像鞭子一樣抽打。
陳陣伸頭,原本能讓劍從他的耳朵上方刺過去的,可這時一股強風撞在頭的另一邊,又把他的頭推回去了一些,劍的速度本來就快,偏頭已經是極限,這一回過去,劍就刺進了他的右眼眼角下方。
腦袋裡彷彿聽到了“篤”的一聲響,被撞得頭暈眼花,劍尖兩個刃口方向有很細的裂縫延伸出去,一小塊三角形的骨屑從陳陣臉上掉了下去。
“哈哈!這下看你還怎麼躲。”控制風的骨子大笑了一聲,他這陣風和孔度的劍配合得極好,陳陣的臉就像石面具一樣裂開了。
側頭一讓,劍從臉上拔出來,陳陣想要用他的左手去抓住軟劍的劍刃,可是左臂被刺穿的劇痛還在,動作慢了一些,孔度一抖手又把劍收了回去,削向陳陣的右腿。
他也感覺出來了,陳陣的外骨骼防禦力正在變弱,剛才這一劍或是在二十分鐘前,最多能在陳陣臉上刺出來一個凹點,可現在,整個劍尖都刺進去了。
沒能把陳陣的臉刺穿,是因為他的勢由於劍刃的偏折而消失了大半,否則應該能直接把陳陣的腦袋刺穿。
陳陣沒有去躲避孔度的劍,反而拼著被屑去一塊骨片,迅速朝著那個骨子衝去,瞬間就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想抓我?沒那麼容易的。”那個中年人輕輕往後一躍,被風吹著飄浮了一截,雖然是飄,速度卻一點不慢。
陳陣沒有停留,繼續衝過去,同時釋放了一次黑暗,臉上的口子、裂紋和腿上的凹陷又恢復了,但是他的骨質又流失了一部分。
跑著跑著,他忽然微微一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連退十多步,艱難的避過了孔度的十多劍,這才再次向那個骨子跑去。
“你還真是執著。”能夠控制風的骨子不屑的冷笑一聲,再往後飄,但這一次他只飄出去一半。(未完待續。。)
第三三五章 於善脫困
荊城中心的風在喧囂,吹散了飄散在空氣裡的血腥,捲走了建築物垮塌後揚起的灰塵,吹飛了控制風的骨子,但這次只飛了一半,就慘叫一聲,破布口袋一樣摔到地上。
他是被射下來的,鋼弩,一支弩矢釘進了他的胯部正下方,沒進去一半,矢尖上的倒鉤鉤住了內臟,拔出來就必死無疑。
不過即使沒有被這一弩射死,扣動扳機的人也沒打算讓他活下去,重新裝填好的鋼弩對向他的腦袋,距離不到一米。
於善抬頭看向陳陣,眨了眨右眼,扣下扳機,又退回到旁邊的巷子裡。
控制風的骨子已經疼得暈了過去,腦袋被弩矢刺穿,勐的搖了一下,人都沒能醒過來就死去了。
陳陣故意回頭去看孔度,躲避攻擊連退十多步,就是為了調整與骨子之間的位置,好讓骨子往後飛的時候正好從於善上方飛過去,人最不習慣的就是躲避來自正下方的攻擊,而且從正下方射擊的話距離最短,那個骨子的反應再快也沒辦法躲來。
於善是乘著馬車來的,透過車窗,他看到了陳陣的黑柱,同行的還有兩名士兵,他沒有自由,不能立即過來找陳陣,從看到黑暗的那一刻起,於善就在思考著脫困的方法。
戴著鐐銬,他行動受限,如果在馬車裡動手,他很可能被直接殺死。
於善是個善於隱忍的人,他不動聲色的坐在車廂裡,等待著機會的來臨,他也看到了那些怪異的大蟲子,期待其中的某一隻能留意到這輛馬車。
可惜押送他的那些士兵很有經驗,看到有人蟲出現,立即就讓馬車停在了路邊,帶著於善下車,準備步行前往柏府,或是找到更高階的軍官詢問該怎麼辦,最正確的做法其實是返回監獄,可他們已經來到了離目的地較近的地方,到柏府比返回監獄更現實一些。
於善很配合,規規矩矩,令行禁止,好讓那兩名士兵放鬆警惕,甚至在一隻人蟲出現在街對時還提醒士兵小心。
街對面的今古奇觀蟲子離得太遠,幫不上忙,他需要找離得更近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機會終於還是出現了,不是來自人蟲,而是遊蛇的刺客。
於善當然不知道那些是遊蛇的人,他在外面謀生計的時候害怕被樓家的人找到,始終保持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