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回身,瞄了香嵐一眼。“好了,沒你的事了,下一個。”
就在香嵐轉身欲走時,喜樂又突然說道:“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大夫,他專門治腰挺不直的人,你可以去他那兒試試。”
她話方落,一旁的隋曜衡已哈哈大笑起來。
喜樂瞪他一眼,不理他。
香嵐冷哼一聲,不過並未說什麼,只是扭腰擺臀地走開。
問了在場的每個人後,戴辛便領著他們到藏寶室。據僕人的言詞表示,昨晚似乎聽見屋頂上有聲響,原以為是貓,沒多留意。
他們認為樑上君子就是在那時上了門,將東西偷走。
隋曜衡走在喜樂身邊,傾身問道:“你還在生氣?”他見她眉毛糾結一起,似要打結。
喜樂隨手拿起一件玉器欣賞。“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她語帶怒火。
“什麼人?”他不解。
“浮華不孝之人。”她仰頭怒瞪著他。“你爹昨天才入土,結果你今天就到這兒放縱聲色,還跟姑娘勾勾搭搭,你不覺得自己不對嗎?”
“噓!”他抬手輕捂她的嘴。“你要將人全引過來嗎?”他們現正在戴辛的藏寶密室,眾人在前聽著戴辛丟了哪些東西,只有他們兩人落在大夥兒之後。
“你做錯了事,還怕別人說。”她轉過頭不看他。
“不是。”他瞄她一眼。“喜樂,有些事不像你想的那樣,你還小——”
“我不小了!”她立即反駁,雙手下意識地擦腰,顯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他微笑。“喜樂,你這樣可是在誘惑我嗎?”
喜樂一聽,臉蛋立即漲紅。“你說什麼?”她直覺地就要打他。
“小心!”他扣住她的手腕。“你手上的玉可值千兩呢!”
喜樂嚇一大跳,全身頓時僵住,千兩?若是摔壞了,她一輩子也賠不起。
隋曜衡小心地從她手中拿下玉兔,放回原位。“在這兒要小心。”
喜樂哼一聲,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這密室還真大,足足有三間房大小,不過,並非每件都價值連城。有些只是便宜貨,像是偽造漢朝的樂器、銅器,還有似真似假的玉器、珍珠、瑪瑙。那是因為主人擔心被盜,故意將真假貨全混在一塊收藏,若真有歹徒來犯,恐也無法立即辨出何者為真何者為假。
只是沒想到竟有如此高明的偷兒,將裡頭名貴的古物盜走了一半,而且還沒拿走一件假貨或是瑕疵品,這賊子定是個鑑賞高人。
當喜樂感覺他又走到身邊時,她忍不住問道:“戴辛是你在河北認識的朋友?”
前幾天他曾告訴她這五年他都在河北一帶。
“其實也不算是朋友,只是認識罷了,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開啟摺扇,了涼。“他來開封也是為了生意上的事。”
“為什麼他來做生意還帶著家妓?”
他含笑。“他只帶了些親近的。他走到哪兒,都喜歡有女人陪。”
喜樂斜睨他一眼。“你也是嗎?”
他轉向她,見她一臉不悅,腦中浮現今早喜福對他說的話——
“二少爺,奴婢知道沒有資格問您這些話,可身為喜樂的姐姐,奴婢必須問清楚,您該知道喜樂從小便喜歡跟著你玩,她甚至說了要做你的妻子,雖然兒語並不能全信,但這多少也說明了她當時的想法,那時喜樂是喜歡你的!我想現在依舊如此,雖然二少爺離開了五年,可時間似乎沒有沖淡一切。”
喜福嘆了口氣。“有些事是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這點少爺應該明白。奴婢並不想去探究喜樂對您念念不忘的原因,只想知道少爺對喜樂的態度,若您喜歡喜樂,那一切自然沒有問題;可若是您不喜歡喜樂,就請別給她希望,一丁點也別給。”
“你在發什麼呆?”喜樂輕推一下他的手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隋曜衡凝視著喜樂,不自覺地伸手撫過她柔軟的臉頰,喜福的問題他至今仍沒答案,因他從沒深思過這個問題。惟一能確定的是,他與喜樂一起時,心情總是最放鬆的,不像在河北時那樣瞭然無趣。
當然,他是喜歡喜樂的,否則他不會老逗著她玩。與其他女人一起時,他從未興起捉弄的念頭,可對喜樂是不是男女之情?他從未細究。
“喜樂,你有心上人嗎?”他的手指滑過她的眉心。
她因他的問題而錯愕,直覺地否認。“沒有。”她推開他的手。“你不可以摸捕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