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四條腿的,我們只有兩條腿,我準備跟他們耗上了,大家有沒有信心用自己的兩條腿跟敵人的四條腿拼一拼,看誰跑得快。”
“排長!追他個狗日的,咱們就跟敵人比一比!”
“四條腿的不是畜牲嘛!咱們兩條腿的大活人還治不了一些畜牲?!排長,你咋說咱就咋辦吧。”
“對!孫猴子還逃不過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呢,看這些敵人如何跑得出咱們的掌心,追。”
看過馬虎村被敵人洗劫後的慘狀,戰士們群情激憤,都和排長李衛一樣的心思,四排還從來沒有吃了虧裝著不吭氣兒的紀錄。
“好!開路的幹活!”李衛手一揮,全隊繼續出發!
作為協同作戰的五排三班的戰士們無一例外的被四排戰士架著前進,同時將五排戰士身上的水壺等多餘負重物都被四排戰士們分擔掉,儘量為這些狙擊手保留體力,待與敵人發生接觸戰時,這些神槍手多保留一些體力,射擊就能更精準一些,殲滅敵人取勝的把握就能更大一些。
莊冬榮在前面判斷馬蹄蹤跡,順著這支敵騎兵移動方向引領著李衛他們緊追下去。
一路上李衛他們也經過了幾個同樣遭到襲擊的村落,越發地證實了這夥侵入根據地的敵人是一股騎兵,這個時候向區隊總部求援已經來不及了,就算區隊全體出動,也不過兩百多人馬,對於根據地面積來說,要想攔截住這股騎兵完全是無濟於事,等主力趕過來,恐怕敵人早就逃之夭夭。
路上不時會遇到有村民抱著自己已經死去的牲口失聲痛哭,年紀大的人栽倒在溝裡動彈不得,李衛等戰士的牙咬得吱吱作響,牲口是群眾的命根子,槍殺牲口分明是要破壞根據地生產活動,而且連路上遇到的老人都不肯放過,直接推倒在溝裡,任其無力的在溝裡掙扎著,小販的挑擔裡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這些敵人分明是一群無惡不做的蝗軍,這夥敵人的目的已經很明確,就是給12區隊的根據地帶來恐慌和破壞。
四月初冀中的天氣並未完全暖和起來,李衛所帶著四排五排的戰士們身上卻早就被汗水浸透,雙腿麻木了,卻依然未停止鐘擺式的前後交錯機械運動,每個人心裡只堅持著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追上敵人,消滅敵人。
“近了!近了!”莊冬榮嘴裡不斷叨唸著,年幼時和父親騎馬的經歷再次從記憶中復甦,他雙眼緊盯著地上的痕跡和沿途留下的痕跡,臉上的戰意越發旺盛。
第七卷 第三百二十二節
大陽已經過了正午,李衛他們甚系連飯都沒有吃一口,直接吃著隨身的幹饅頭就著涼水,邊吃邊跑,誓死要追上敵人,血債血償。
“呯!~”
遠處突然傳來的槍聲令李衛和他的手下集體條件反射式的抽槍推彈上膛,作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敵人是速度很快的騎兵,如果不提前做好戰鬥準備,恐怕子彈還沒上膛,敵人的馬刀就已經劈了過來。
所有戰士的腳步同時加快。
“八嘎!~死啦死啦的!”
“哈哈哈!統統的死啦死啦的幹活!”
“私通八路的賤民!這是你們要付出的代價!”
在老百姓哭嚎聲中夾雜著日本人生硬的中國腔還有日本人獨有的狂笑。
甚至沒有多餘的情緒反應,李衛冷靜地做出了一個作戰手勢,所有的戰士立刻散開,擺出牛角戰鬥陣形,四名五排的狙擊手開始快速迂迴,一個簡單戰術包圍圈迅速向槍聲撲過去。
騎在馬上揮舞著馬刀瘋狂亂砍的日軍士兵像野獸般嚎叫著:“花姑娘的!米西的幹活!”歪下身子淫笑著伸手要去抓抱頭躲閃中的村姑。
手指僅離村姑肩頭還差一寸時,“呯!~”一聲大響,日軍士兵茫然地看看左右,心口猛然噴出一股血箭,軟軟地像爛泥似的一頭栽倒在馬下。
其他日軍騎兵大驚,慌忙拉住韁繩,張惶四望,還未來得及調整隊形,又是幾聲槍響,兩名騎在馬上的日軍士兵身上冒出數股血泉,撲倒在馬背上。
“八路!快快的!”受了驚的日軍士兵看到了朝著他們衝過來的李衛他們。
似乎仗著自己是高機動的騎兵,在步兵面前有先天優勢為倚仗。“半載!~”揮著馬刀迎向李衛他們,這支日軍騎兵以為是遇見了民兵,立刻絲毫沒有任何退縮的反撲過來,但是這樣的輕視註定會碰個頭破血流。
“看樣子他們還是這麼不知死活。”李衛不屑道,“準備齊射!”針對各種兵種的戰術配合,哪怕他這個從現代和平年代長大的人,在經歷了無數血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