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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慎過於暴露身子,被冷槍流彈一槍掀掉了半拉腦門子,向天皇盡了忠。

“倒還不如讓八路給一槍斃了呢!”小野二雄中隊長不屑的呶了呶嘴,稍稍壓低了腦袋,自從被髮配到這個據點裡,他的心情從來就沒好過。

那個日軍士兵陪著笑臉道:“小野中隊長,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的前途是大大的,如果就這麼白白為國捐軀了,豈不是很可惜?!”

自從四月中旬,華中的日軍地方治安部隊再次集結向公路鐵路線向鄉村掃蕩,剿滅抗日武裝,維持地方治安以來,那些抗日武裝就像是抹了油似的始終讓日軍抓捏不到,白天日軍掃蕩過去,晚上抗日武裝又陰魂不散的冒了出來,專撿日軍防線薄弱點下手,攪得日軍整日不得安生。

“哼!老子在滿洲里原本呆得好好地,你當我願意來這個鬼地方!”小野二雄中隊長沒好氣地道,心想自己可是正規精銳關東軍的少尉,僅僅是因為出身貧寒又看不慣一些同僚們的溜鬚拍馬而受到排擠,被上級隨便找了個藉口,調到這個既不算前線,也不算後方的小據點裡守護公路線,表面上像是升了官,但實質上卻是被貶到地方三流混成雜牌旅團維持地方治安,待遇和原來完全兩樣。

這個日軍士兵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立刻懺笑道:“這個~這個……”這個新長官可是關東軍出來的,可是正規精銳出身,就算是放到這裡,也是高人一等的軍官。

在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的冀中地區,與八路軍游擊隊等抗日武裝糾纏不清,平民隨時都有可能會扯下偽裝,搖身一變變成游擊隊武工隊,普通百姓和抗日分子難以分辨,四處充滿了危險和仇恨,整天都得提心吊膽地提防戒備,許多老兵不是被逼的瘋狂暴躁嗜血,就是整天像失了魂似地,指不定哪天被一顆子彈給掛掉,最終有可能連一捧骨灰都無法返回日本老家,這裡不是戰場,卻比戰場更加兇險,小野二雄中隊長重重嘆了口氣,這裡軍功難獲,自己的基本上軍旅之路此生無望,恐怕哪怕是再也無法從這些雜牌軍裡重歸主戰師團了。

每天晚上陪著站崗士兵值幾個小時的夜成了小野二雄的習慣,畢竟小心點總是能夠增加幾分保命的機會,有了命才有可能升官,脫離這個苦地方。

“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眼睛睜大點,別讓游擊隊摸進來!”小野二雄中隊長搖了搖腦袋,似要把頹喪之氣甩掉,現在他也只有認命,老老實實在這治安的雜牌部隊裡儘可能做出來成績,也許將來能夠提升回主戰師團,真正的在戰場上掙取軍功,光耀家門。

小野二雄中隊長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周圍崗哨上計程車兵驚呼了一聲:“咦?~什麼聲音?~”

遠方的風中似乎送來一曲委婉動聽的女音。

“聲音可真好聽呢!”幾乎據點內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這麼想道。

“是誰晚上不睡覺,這麼好興致!”小野二雄中隊長臉色一變,與邊上站崗計程車兵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臉上的驚詫:“好像是日本歌!好動聽,不知是誰的女眷路過這裡在唱!”

這是一首日本民間的思鄉小調,歌聲像是衝著據點慢慢過來,據點裡的人聽得越來越清晰,每一個歌詞都清楚地鑽進了日軍士兵的耳中。

慢慢地,據點內幾個崗哨處傳來了小聲的啜泣,很明顯,能在這個異國他鄉聽到自己本土原汁原味的小調,立刻勾起了士兵們的思鄉之情,低矮的草屋,千紙鶴,還有寺廟的鐘聲都彷彿歷歷在耳目中,恍如是昨天。

“媽媽……”“哥哥……”

據點內不時的響起小聲呼喚著自己親人的呢喃之聲,甚至連小野二雄的眼眶中也開始出現瑩瑩淚光,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戰爭年代黑夜中,士兵們尤其感到孤助無力,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遠在家鄉的親人,渴求著親情的慰藉。

忽然小野二雄捏緊拳頭砸在了牆上,兩眼睜得大大地,大聲吼道:“不準哭了,我們是戰士,是男人,不準流淚,這裡是公路線,外面是八路軍游擊隊,不可能有我們日本的女人。”

到底是關東軍出來的軍官,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外面一片漆黑,中國的平民對日本人充滿了仇恨,有哪個日本人敢活膩了放大聲在野外唱歌,不被人敲了悶棍給中國土地當作肥料才是怪事。

小野二雄中隊長吼過後,據點內霎時靜了下來,突然朝著外面機槍狂掃,但外面的歌聲依然未斷,彷彿沒有受到打擾似的,甚至日軍據點的槍聲都在為歌聲打著節拍。

第七卷 第三百三十一節

幾乎完全可以肯定唱歌的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