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靠牆站著幾個昂首挺胸,面無表情的少佐軍官。
自日本在19世紀末的明治維新結束了幕府統治時代,軍事、政治和文化等都發生重大改革,忍者因為兵種的變化而不再被重視,數量比以前大量減少,作為傳統的特殊兵種,僅有少量的家族為保持傳統給保留了下來,通常情況下,忍者都作為保鏢的形式出現,有時也作為中國親日高層人士的監視者,平時穿著都是以現代服裝和武器,很難有人再能看出他們是忍者,而且很少有武裝傳統的忍者裝備去執行任務的機會,因為忍者的特殊性和稀少,一般很少執行刺殺任務,既然有也是比較特殊的暗殺任務,通常都是是無往而不利,然而在這一次執行刺殺任務中,這支從各地抽調來的精英忍者隊伍居然僅剩一個上忍負傷逃回,對於原本就丁稀薄的忍者隊伍無異是雪上加霜,簡直是丟盡了大日本帝國的臉面。
想到這裡,警備司令小柴恨的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兩眼中充滿了怒火,“該死的支那人!~”。
“是屬下無能,屬下願承擔一切責任!~”工藤一郞面色平靜拿起脅差,用白綢擦拭了一下,刀刃對準自己有腹部舉了起來,他心裡很清楚就算是當初李衛他們放過他,自己的上司也不會放過他,本來就是透過生死淘汰產生的忍者,執行任務失敗的下場只有以死謝罪。
“請等一下!~小柴司令,我有話要說!~”一個少佐站了出來,工藤一郞抬眼一看,是幸田寧次,是他的同鄉。
“什麼事?!幸田少佐!~”小柴臉色很不好,作為一個武士應該光榮的死去,不應該有人打擾。
“請再給工藤君一個機會吧!~”幸田寧次少佐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在出國作戰中,能遇到自己的老鄉也是一個緣份,自然也要為這個沒說過多少句話的同鄉爭取一些機會,同時他也認為這麼一個上忍讓他白白自殺實在是太浪費了。
“請司令三思!~”其他幾個少佐級軍官互視一眼,同樣上前一步與幸田少佐站在一起,他們還記著同袍之誼。
小柴司令一楞,這讓他十分意外,但沒說什麼,只是面色陰晴不定的地來回踱著步,站著的幾個軍官臉上是一臉忐忑,他們已經做好了被司令火冒三丈訓得狗血淋頭的準備,而邊上的工藤一郞依然一言不發,目視前方地跪著,手裡仍握著脅差,只需要小柴一句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像一個真正的武士一樣剖腹。
“哼!~”小柴司令好半天才打破房間內快令人窒息的沉悶氣氛,“那就給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
“阿部規秀中將的陣亡給我軍帶來了極大的不利影響,為了報復支那軍隊並挽回皇軍的顏面,工藤君,殺害阿部中將的那支支那軍的軍官就交給你了,如果再失敗,你就不用回來了。”小柴司令臉上的肉一跳一跳,顯得十分猙獰,去年底阿部規秀的陣亡幾乎令日本朝野震動,岡村寧次大人幾乎把蒙疆駐屯軍的高階軍官都狠狠罵了一遍。
“嗨!~屬下誓死完成任務。”工藤一郞心頭無來由地一鬆,暫時不用死了。
“謝謝司令!~”幸田寧次少佐心頭仍是比較高興,雖然這次依然是九死一生非常危險的任務,但是現在仍能活著,總是好的,此外刺殺任務對於一個上忍來說,總應該有生還的機會,而且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工藤君,先休養幾天,挑幾個你看得中的人,就出發吧!~”小柴司令擺了擺手,示意讓工藤一郞先行離去。
“嗨!~”工藤一郞放下脅差,躬身退了出去。
小柴司令沒有想到自己依然錯誤估計了對手,以致於葬送了華北地區內僅有的一支忍者編制隊伍。
李衛這一次從兵工廠出來,沒有帶警衛戰士,因為已經沒有這個必要,經過上次忍者襲擊事件後,八路軍總部特別加強了黃涯洞第一兵工廠向外交通的警衛工作,經常有配備了訊號彈的八路軍小隊和民兵小隊在道路附近巡邏,一發現敵情馬上發出警報,附近的隊伍聞訊立刻包圍過去,在這種情況下敵人小規模的滲透幾乎是自投羅網。
在王家峪八路軍總部所在地,除了急匆匆來往的八路軍戰士和不時的騎兵急馳而過外,當地的老百姓像以往一樣悠閒地過著日子,甚至還更加舒坦一些,因為一些在借住的八路軍戰士在空暇時經常來幫個手,像是砍點柴,挑點水,照顧照顧小孩,喂喂雞鴨牛羊豬之類的活,有時甚至還一起到田裡鋤草澆水施肥什麼的。
戰爭的緊張氣氛一點也沒有從戰士們身上傳染到王家峪的老百姓身上,好像是一個兩個不同的世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