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已經!”
“我已經死了?如果我是死鬼,你一個邙山道派的,怕成這樣做什麼?”傅青山的語氣中,根本沒有調侃的意思。
“是了,你是在等你的同伴過來,試圖兩個人聯手,看看能不能殺了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傅青山說著,拍了拍手,天空之中,一道黑光閃電般擊下。那黑光命中了邙山道派金丹強者的頭頂。那金丹強者的頭頂浮現出一顆雪白的骷髏頭,被黑光瞬間擊碎。在他身體周圍的陰風之中,忽然撲出一百多道黑影。
這些黑影,蘇鏡勉強看得出是人形,動作有如鬼魅,伸出指爪,在那邙山派的金丹強者身上一通亂抓,每一抓,都有一道精氣被這些黑影從他身上抓出來,吸收掉。
那金丹強者尖叫著,傅青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脖子。低下頭,問:“你現在告訴我,十二年前,在玉京城外,埋伏我家老爺,傷了我家少爺的,是不是你邙山的人?你要是告訴我滿意答案,我就饒你不死。”
蘇鏡看得目瞪口呆,這傅青山的動作,他根本看不懂。可對面一個金丹四重的強者。在傅青山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逍遙三山的名號,他是聽過的。傅青山據說已經死了,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這實力,遠在顧君山和鞠月山之上!
“老奴才,呸!”那金丹強者被傅青山控制住,卻不肯服軟,真炁消失。他猶自啐了一口痰。
傅青山輕輕抖了抖手,那金丹強者頓時軟了下去。彷彿是洩了氣的皮球,轉眼之間,只剩下一張人皮,在傅青山手中提著。
在人皮的口鼻之間,一道黑光猛然竄在出去,沖天而起。
傅青山笑笑,任由那黑光跑掉,然後張開口,吹出一口淡青色的火焰在手上。他手中的人皮中。一道淒厲的嚎叫響起。
傅青山道:“本來你還有點機會,現在我失去耐心了,慢慢的死吧。”
說完,傅青山將人皮向地下一丟,那人淡青色的火焰頓時衝入其中,將人皮重新吹得鼓脹起來,重新化為一個飽滿的人體。在地上翻滾。
傅青山抬頭,對著天空黯然道:“你看,就算是金丹強者,也如此脆弱不堪。所以成仙很重要。攔在我家老爺面前的,都會是這個下場。”
天空沉默,不過那邙山道派的金丹強者彙集起來的陰風,瞬間散去,所有金丹領域形成的異象消失不見,蘇鏡所在的房屋完好無損,反而是正在燃燒的那六柱赤陽樁上,有數個符文裂開,眼看是修補不好了。
蘇箋癱軟在椅子上,維持六柱赤陽樁,保護房間內的人,耗盡了她大部分的力量。對於她的元神來說,也是個巨大的負擔。六柱赤陽樁是中品道器,她催動起來本身就有些吃力,要對抗的敵人,實力又在她之上。
再看房間中的人,只有蘇鏡和蘇慕還站在那裡,其餘的人,都已經昏迷過去。這卻是傅青山的手段,他的存在並非絕頂的秘密,可也不是普通人該知道的。
邙山道派另外一個金丹沒敢對傅青山出手,直接遁走了。但是他也不會亂講今天的事情,傅青山只是威脅滅了邙山道派,現在蘇鏡無事,逍遙侯也就不可能做如此激烈的反應。最多某一天,邙山道派會莫名其妙的再損失一個強者。這已經是報復的極限了。
逍遙侯是大司馬,也不能將軍隊用在私人的事情上。蘇鏡死了,才是公事。
蘇箋苦笑,看著院子裡站著的傅青山道:“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很難死掉。”
“這裡的事情,你做的不夠好,應該儘快帶著少爺回去翼州。混元爐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個金丹一重根本應付不了。”傅青山的語氣,一點都沒有教訓蘇箋的意思,卻也沒有什麼緩和味道。他就是在複述一件事實而已,彷彿他是一個絕對的旁觀者。
“是。”蘇箋站不起來,只能恭敬的回答了一個字。
“混元爐給我。”傅青山指了指蘇鏡。蘇鏡取出混元爐,交給傅青山。
“我帶這東西回玉京城,你去翼州可能遇到的麻煩,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有意找麻煩的,只剩下築基之下的人,我也沒興趣去管。混元爐裡的確有鬼,你現在也不要用,等我送去老爺那裡處理掉,再還給你。回去之前,我會順便去一趟沖霄派。”
“多謝。”
“你是少爺,謝我做什麼。”
蘇鏡無語,你這麼強,我為什麼不客氣點。萬一你脾氣不好呢。
“蘇慕。”傅青山又叫了一聲蘇慕,蘇慕只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