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仵作在幾名捕快的注視下驗完了屍體,他搖了搖頭對為首的那名捕頭說道:“死者是因為驚恐過度而被嚇得心臟爆裂而亡的,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那名捕頭點點頭又對手底下的人問道:“現場可有其他被翻動過的痕跡?財物可有丟失?”
一個捕快拱手道:“回大人,沒有,這個房間裡除了主人家自己的腳印外,沒有其他外人的腳印,也沒有財物丟失。”
捕頭吩咐道:“誰報的官?去把那人找來,還有,把這家的家丁僕人都集合起來問問。”
“是,大人。”
院子裡,李陽走了進來,他先是找到了他老爹,把家裡來了客人說了一下。
李成道當場就是一愣,“你說啥?家裡來客人了?我們家是外來戶,哪來的客人嘛?”
李陽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來人是個老頭,看上去還挺面善的,阿孃讓你趕緊回去。”
李成道點點頭,“行,那我就回去看看,你就留在這裡跟著大傢伙,看需要幫什麼忙,你也搭把手,這李茂才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村的。”
“得嘞,那你就回去吧。”
李陽說完,就轉身到了院子中間,當他看到地上那十幾道因為茅草燃燒留下來的灰燼後,他立馬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我能給你們家留下一根香火,這就已經是仁慈的了,你們下去後可別去告老子的刁狀哈。”
這時候那些家丁也被集合了起來,捕快們一一審問,可問出來結果是一致的,那就是鬧鬼了。
村民們一聽就議論了起來,一個村民說道:“鬧鬼?咱們村啥時候鬧過鬼啊?”
“就是啊,咱們村可從來都沒有鬧過鬼呢。”
“誒,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這李茂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這就是遭了報應,被他害死的人上來找他索命了。”
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這時,一個村民湊了過來對李陽問道:“誒,成道家的大郎,你不是去山上的道觀跟著得道的高人學了三年多嗎?你給看看這裡是不是真的鬧鬼了?”
李陽笑著拱手道:“忠叔,我剛才看了一下,這院子裡確實有鬼氣的殘留,不過也不用害怕,那些鬼都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那個村民被嚇了一跳,“真的是鬧鬼啊?哎呀,這可不得了啊……”
而在李陽家裡,李成道此時黑著一張臉坐在屋子裡,“你咋來了?我都已經躲到這小山溝溝裡來了,你還找過來作甚?”
李淵嘆道:“唉,我說老五啊,咱們家兄弟五個,大哥李澄,三哥李洪都不在了,二哥戰死沙場,只留下兩個兒子,如今就剩下你和我了,你就這麼跟四哥說話的嗎?”
李成道哼了一聲,“你還有臉說,二哥是怎麼戰死的?你心裡沒點數嗎?當年要不是你家二郎為了他自己能夠打贏那一仗,向劉黑闥出賣了我們的埋伏地點,二哥能死嗎?他奶奶的個李世民,真不是個好東西,狗日滴,那一戰二哥死了,羅士信也死了,還有左軍三萬多兄弟都死了,要不是我命硬,我他孃的也回不來了。”
當年李世民率軍前往河北進攻劉黑闥的時候,一進入河北就被劉黑闥打了一記悶棍,損失慘重。
為了能夠徹底消滅劉黑闥,李世民果斷採取了誘敵深入的計策,可是那也死了不少人,就連號稱萬人敵的猛將羅士信都戰死在了沙場。
直到半年後,李元吉和太子李建成也帶兵前來增援,最後是用拖延戰術,把劉黑闥給活活拖垮的。
李淵一聽到李成道罵李世民,他也是一臉氣憤,“對,你說的都對,二郎那個小崽子有的時候確實不是東西,可他再不是東西不也是你侄子嗎?都是一家人,別置氣了。”
李成道是個暴脾氣,立馬就罵道:“滾蛋,什麼一家人?我跟你是一家人,跟他可不是,他連自己的親二伯和我這個親叔叔都坑,他算個什麼一家人?”
李淵說了,“老五啊,他坑你算什麼?別說你這個叔叔了,我這個當爹的他不也照樣坑嗎?沒辦法,誰讓咱生個了這麼個東西呢?你消消氣,別跟他一般見識就行了,再怎麼說,他還給你留了一個恭王的位子呢,二哥也被他追封為王了。”
李成道一臉的不屑,“那有個屁用啊?老子不稀罕,什麼的狗屁王爺?我感覺現在的日子就挺好,過得自由自在的,不用擔心被人坑!”
李淵嘆了口氣,“唉,那你總該為孩子們考慮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