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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可是,北莫瑾的不放棄,挽救了溯。他明明知道她被帝景天殺害,仍舊派人去瀧河撈,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仍舊沒有放棄尋找她。

再遇誓死清白 (3)

嘀嗒兩聲,臉上滾燙的水珠滑落池水中,深吸一口氣,原來曾經,她擁有的那麼多……

“溯本就有舊疾,撈起他的時候,已經在水中泡了數日,泥水嗆了肺……”北莫瑾還沒說完,卻漸漸消了音,不願在這個時候述說溯的傷勢,否則,去又不能去,何必讓瓏月乾著急呢?

“……瑾……謝謝你……”瓏月淡淡說著,明知這一句全然無力,仍舊想謝,她除了謝,還能如何表達?

“我說過,你我之間不需要謝。”

瓏月算是極快速將身上洗乾淨,倒也算稍加休息精神了幾分。換上北莫瑾吩咐人備好的衣裙,宣國女子的衣裙一向輕紗曼妙,裹胸拖著衣襬,極盡女子的柔媚。

北莫瑾微微一笑,眼眸中劃過些許驚豔,牽著瓏月的手,穿過長長的迴廊。

宣國皇宮處處盡顯細膩的華美,繽紛花樹,精巧亭廊,又蘊著年代久遠的味道,或許這裡,才像個真正她想象中的皇宮。

跨入一個幽靜的小院,剛進院門已經聞見了淡淡的藥香,瓏月不禁有些緊張,只有幾個月,那幾個月的記憶中沒有溯,彷彿隔世相見。

北莫瑾示意眾人噤聲,牢牢牽著瓏月的手,卻沒進門,而是輕輕推開一扇窗。

“我對他說你沒死,可是他不信,也只能如此。”

一間不算大的屋子,一張簡簡單單的床榻,周圍服侍著的人略一抬頭,看清來人便又深深低下頭,已算是見禮。

床榻上綁縛著一個人,手腳均被捆在床稜上,其上覆著棉布,卻仍舊隱隱見得微紅的痕跡。口中勒著一段布條,一旁宮女用指甲般大小的小勺,小心向那口中潤著水。光裸的胸膛上插滿了銀針,一根根看得人心驚膽顫。

這是……

“他只求一死,我說什麼也沒用。”北莫瑾說著,尷尬一笑用手背拂過臉頰上三道傷痕,鬱悶道:“你知道麼?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垂死之人還能跳起來揍一國帝王。不過,你要是再不來,我也真的沒辦法了,他連水也不肯喝。”

再遇誓死清白 (4)

瓏月緊緊握著窗稜,指節生生泛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能進去了麼?”

“準備好了就進去,你要讓他相信你並非是我找來假冒的,可能……不大容易,前些天我派人假冒你,被他識破了。”北莫瑾笑得很無奈,“他身體太虛弱,那些御醫不能迴避,不過,無需擔心你們說的話會洩露。”

瓏月點點頭,嚥下無數感激,如此大恩,怎是幾句謝能表達。

北莫瑾看著瓏月推開門,小心翼翼走向床榻上的人,眼眸微微一沉。短短數月,曾經溢彩飛揚的人,彷彿已經歷盡滄桑,那些自信哪去了?那明明可以一攬天下的氣魄,她當初選擇的隱忍,如今卻變了味道,形同桎梏,到底是誰毀了她?

僅憑她當初那份堅忍,那份唯目的卻不為權勢所惑,她是他心目中皇后的不二人選,如今的她……可還有那份心力?

方才服侍瓏月的宮女輕輕靠近,躬身稟報道:“回稟皇上,那姑娘的身上……腰側盡是傷痕,似利器所致,幸好是皮肉傷,尚不致命。”

“知道了,下去吧。”北莫瑾輕輕嘆息一聲,堅忍仍在,可是……到底是誰毀了她?帝景天?還是宮漓塵?

帝景天暫且不論,宮漓塵的心思他多少清楚,可是,瓏月與他在一起真的會幸福麼?宮漓塵身為士族子弟卻成了帝王影衛,瓏月待人一向真心實意,宮漓塵心中會掙扎他能理解,可是……他真的能善待瓏月麼?

身為影衛對納蘭瓏馨的忠心,他或許比不上溯對瓏月,但是,他真的能完全倒戈麼?如果不能,瓏月再次回去……

又是一聲輕輕的嘆息,哪怕一個女尊國度的女人,難道就註定必須堅強?如瓏月所處的地位,難道就不能享受呵護,而要被無端捲入那些糾葛,難道……再次面對背叛?

身邊已經是他大內總管的無憂已經探頭探腦了許久,他隨帝王為質功不可沒不說,但凡所有的事,均以他的心思為先。他身邊有這樣的人,全心全意只為他一人著想,顧慮他的感受絕不流於世俗成規,瓏月身邊可有?

再遇誓死清白 (5)

他們無不多少帶著目的跟在瓏月身邊,或許溯不同。但是溯不會說話,瓏月就算有再大的心結,溯能否為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