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鬥,不擔心是假的,可是……“放心吧,教主應該會有辦法。”
“他再有辦法也只是一個人,一人可以擋百,卻也不可能一個人擋下兩支軍隊不是麼?”瓏月仍舊擔憂,帝景天是強悍沒錯,但是,這畢竟是個真實的世界,不是玄幻小說,更不是全息模擬的遊戲世界,沒有外掛可以開。
竹真心裡也頗沒底,抿了抿唇,“總之,教主自有安排,你也不必太自責了。”
而竹真一番看似堅定卻站不住腳的安撫,無法撫平瓏月心中的焦火,若是開戰,不管結果如何,哪怕青刃教得以儲存,死傷在所難免。
她該做什麼?能為帝景天做些什麼?
血染萬山的代價 (4)
帝景天也曾告訴她,靜靜的等,青刃教不會就此覆滅,靜靜的等,一切事了之後,她便自由,他就帶著她去找風魄。
一切都是等,卻也在昭示著她的無能。
“我去找他談談。”瓏月說著快步出門,卻一回手擋住了竹真的腳步,“你在這待著,山上現在也不見得安全,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別出去。”
她必須要做些什麼,如果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她會覺得再也無法面對帝景天。
他給她的已經太多了,衣食無憂百般寵溺,如果她還要連累他失去了青刃教……雖然他說他並不在意,雖然他說,青刃教對於他只是個玩物而已,但是,她卻絕對不能當真!
剛一進帝景天的院子,卻不期然在空氣中聞到些許血腥,山下的軍隊還在集結,這血腥味……
瓏月猛地上前推開房門,屋中一片混亂,偌大的臥房中,帝景天端坐於床榻之上,衣襟整齊利落無半點凌亂,只是身上沉凝散發著的殺氣,讓人一時間不敢靠近。
而那些曾經總是圍繞在他身邊伺候的美少年全都在臥房中,仍舊是衣不蔽體的輕紗,卻沒了昔日曼妙,畏畏縮縮蜷在牆角,還有幾人嘴邊染著血,相互倚靠著,面露驚恐與絕望。
深深舒了口氣,瓏月此刻真的無比欣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帝景天哪怕出手傷了那些少年,卻出奇的沒有下殺手。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殺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又何須打傷呢?
“……景天,出什麼事了?”瓏月一步邁進門,對著那些少年略使一個眼色,站定在他面前,擋著他的目光放那些少年離去。更加讓她欣慰的是,帝景天並沒有駁了她的做法,安安靜靜坐著,就當沒看見。
只是,也太安靜了,安靜的根本不像帝景天。
慢慢的再靠近,直到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霜雪的氣息,“景天?”
“他們伺機逃走,無一人願意留下。”帝景天冰冷的聲音響起,卻瀰漫著失落,哪怕只是些無足輕重的菟絲子,在這個時候要逃走,難免會給他樹倒猢猻散的落寞。
血染萬山的代價 (5)
瓏月卻不由笑了,如果說是背叛,恐怕這些少年是唯一能從帝景天手下活著離開的人吧。
“他們要走就走吧,我不喜歡他們總圍著你轉,就當是為了我扔了他們,可好?”瓏月彎下腰,笑著對上帝景天的眼眸,這麼沉靜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但是這麼安靜,無端讓人有些不忍。
“青刃教若是滅在今日,你是否也要棄我而去?”帝景天問著,緩緩站起身來,那衣襟不再飄逸,彷彿疲憊了一般,掛在身上,連波動也沒有。
“我不走。”瓏月堅定說著,一動不動望著帝景天,那覆著霜雪的眼眸中,她曾真的見過火光閃動,那令她為之欣喜雀躍的火光,“景天,青刃教如果因為我而滅了,我會愧疚。但你是不是教主,與我離不離開你無關。”
“怕我麼?”帝景天淡淡說著,“如果你晚來一刻,見到的必是遍地屍首。”
瓏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帝景天,不管她說什麼,仍舊冰冷的彷彿一具行屍走肉般,若說屠戮的猙獰,他沒有。流銀般的衣袍片塵不染,甚至身上連殺氣也沒有,只有凝重的死寂,一種……欲要毀滅萬物之後的死寂。
而作為來自末世的瓏月,或許她能夠預想那種毀滅了萬物後的死寂,其實,在那種死寂的背後,是無可奈何的悲涼,欲求不得,欲留不存……
但是帝景天眼中如流星般劃過的光芒,她看到了,也看懂了。他太敏感,那些看似無足輕重的少年,真的碰了他的傷處。
上前一步,整個人撲入帝景天懷中,緊緊抱上他的腰,“景天,別這樣,我不怕你。”
“瓏月……”帝景天輕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