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麼一說,我倒是好生好奇,這要學會了按摩,夫人便是成天躺在床上,也勝過到院子裡散步喝了風,自是好得快些,也不會著涼了。這法子甚好。”
文箐點頭道:“這是自然。便是姨娘,多揉揉頭上穴位,聽說也是好得快些。我變是聽得那店家說的,不知真假,且先試一試看看有無益處。且郭醫士也說起過這醫書來,想來是好的。既然書送來了,也不好退貨,不如我從今日便抽時間學它一學,如何?”
周夫人聽得她都安排好了,想來是早就有打算了。便讓她拿過來書來,道自己且翻上一翻,看是否真有什麼按摩方子。
陳嫂忙去前院把書抱了過來,回來道:“真個多的,剛才大福翻了翻,足足有三十來卷。那店家道還有這樣的書,問要是不要。大福拿不準,只道過兩天回覆於他。夫人,你看呢?”
周夫人點點頭,道:“箐兒既說的這書如何如何,且先看了這些,到底如何一個了得再說。”
文箐也是憑以前記憶想得這本書上按摩與養生要訣,還有曾經在網上聽說這本書裡有過好多美容方子,她媽以前便是照這個保養的,這才買的。可是讓她自己說是哪章哪頁,她哪裡知道。她印象裡最出名的中藥醫典便是《本草綱目》,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內容,再說,李時珍這時還沒有著書立傳呢,出沒出生不好說,至少還得等上幾十年呢。她便是再著急,也變不出這麼一個人來為周夫人診治啊。
文箐是看古書,真是累啊。沒有標點符號斷句啊,難怪他老爸說:識得說文斷字方才叫“識字”。看來她是差得遠了。
她隨手拿了一本,苦惱地看著那些字,繁體字還不一定能難倒她太多,反正連貫著意思來,除了一些生僻字,只得求助於周夫人,或者阿素。阿素卻不比她強太多,只能說略高一籌。
周夫人見她那副模樣,便問她可有為難之處。文箐吞吞吐吐地道:“我見這些字,十個裡也識得八九個,就是,就是……”偷眼見周夫人也不催她,想想自己吊周夫人胃口,還是道行淺了些,只得接著道,“就是這一句念下來,也不知斷在哪裡。我前日買的書裡,我讀下來,常常一口氣不是短了,就是長了,吊在那兒憋得氣喘。需得念上幾遍方才斷得了句。念上一頁,真是費了好些氣力,好生痛苦。”
周夫人見她這苦瓜臉狀,心中想到她是為自己這般才抑了原來的活潑性子,靜下來看這些書,又沒個先生教她,純粹是自己零星講的,能學到這種程度,哪裡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了的?又見她比上一年瘦了好多,心生不忍,便道:“如此,母親便教於你聽,可好?”
文箐一聽,哪裡能讓周夫人如此受累?!忙急得直襬手,站起來口不擇言地道:“非也。母親,我見這印書的人,卻是個不動腦子的,要是加上標註,提示這一句斷在哪裡,便好看些,誰也不是這個寫書的人,一眼瞧過去,哪裡曉得斷在哪個字上?幸虧這都是方子,簡短,只要識得藥名,自然便分曉了。”
周夫人聽得她出這般主意,心想自家這個女兒,真正是打小便機靈多變,總有自己不同於他人的主見,近幾個月來更是主意多多,自己卻是過於規矩,哪裡能想到她這法子。“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嗯,母親,這便是聊天,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前幾日裡,我練字,便想著這袖口終得一隻手扶著,非得一個鎮紙壓著紙不可,否則紙一動,手又不能去按著,風便吹跑了。尋思著這要是橫著寫,從左到右,不就左手空下來,可以壓著紙了,也平整多了。可見這寫字印書的版式要說差不多,也算是個小問題吧?”文箐邊說,還邊把兩種寫字時的姿勢擺出來。
這讓周夫人覺得她這小腦瓜子常常是想出旁人覺得異想天開的事來,而她則只認為是一個小問題罷了。於是也按她說的姿勢來想象寫字,還真如她說,這左手便是在捏著袖子防止掃了墨,臉上不便有了笑容。
陳嫂雖然字寫得少,可是想小姐說的這些話,也覺得真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事,大家都認為例來是這樣,便是這般做了,哪裡想到過方便不方便?心裡好生佩服小姐能想到這些。
文箐翻了幾卷,也沒找到按摩的法子,心裡有些失望。
突然周夫人“咦”了一聲,陳嫂從針線上停了下來,見小姐正伸長脖子往周夫人手上的書看了去,便笑道:“夫人,莫不是找到了小姐說的那個什麼方子?”
周夫人道:“果然不假!只是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陳嫂站起身來道:“這還不簡單,夫人看了,只管說,我便照著做就是了。好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