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們喜歡,於是把手裡前又歸攏一下,花了二百貫鈔,買了材質,讓嘉禾與小月私下裡做了些藥膏,在魏氏壽誕前一夜,特意送去給雷氏。雷氏辦事機伶,尋思文箐這個物事能賣給一些大戶人家,既拿得出手,便索性做一樣回禮,送給一些來往的有錢人家。
誰也沒想到,雷氏這無心之舉,後來竟讓文箐受益。這事容後細說。只說文箐此時見文箮發愁錢財的事,自己有心幫她,可是若是私下時直接讓人去買來,送給她,又怕這樣做得冒失,傷了文箮的小心靈,便為她出主意。
文箐安慰她道:“其實,這事不難,二姐手裡自有盈餘,我手裡也有錢財,那釵子姐姐都打聽得,左右不過是衣百來貫鈔,我們兩個的錢合在一起,只多不少,差人去買來便是了。”
文箮苦惱說缺錢的事,當時不過是吐吐苦水,貞沒想象文箐開口借錢的。文箐這麼主動提出,她很是感動,卻是不肯受。
可是文箐有意與長房修好關係,自是不放過這機會,只讓她放心,差了嘉禾到裡間取了鈔來。”二姐,你還同我客氣作甚?二伯母生日才是要緊事,你要表孝心,我也高興啊,我支些錢,也正可藉此機會,表達我對二伯母的敬意。二姐買一隻釵子,為免有些單薄,不如送一對耳環,成雙的物事,更是妥當。”
文箮原以為她手頭上不過是端日得來的紅包錢,尋思著左右便是幾十貫鈔,卻沒料到文箐出手就是兩百貫。驚訝地道:“這麼多?你這是哪來的?”
文箐和盤托出:“今早便得了三嬸送來的月例,兩百貫呢,沒處花銷。”
文箮聽了,覺得不可思議,李氏會拿出這麼多來予文箐做月例,難道是二房今年每人的月例都漲了不少?仍是免不得吃驚地道:“你三嬸給你們的月例便是二百貫鈔?可是文簹語文筠,皆是二十貫……”
原來是李氏聽了太姨娘的話後而發狠,一睹氣,按主婦的用度給了她們姐弟,若是依慣例,比如文簹她們的,也不過是二十貫鈔的月例用度。
文箐不明白首尾,揣測道:“那想來是三嬸可憐我們姐弟才歸家,生怕我們沒錢用,故而多給了些吧。姐姐,莫管這些,反正我現下不缺錢用,放在屋裡錢也不會自己生子,您儘管拿去用便是了。”
文箮有些憋扭,只道自己不想佔妹妹的便宜。文箐卻想到,自己在杭州同表姐做藥膏生意的事,隨著陳媽她們這邊來日若也做,定是瞞不住的,不如現下透些口風。便衝二姐擠眉弄眼地道:“二姐,莫擔心。我並不缺錢用。今日剛得了我表姐送來的錢,三嬸讓我自留下做日常用度。”
文箮也知道沈家的事,心中有所疑惑,又怕四妹不懂事,讓外家擔心,便勸道:“四妹,二姐也充大說一聲,你這般,甚是不妥。”
她見文箐帶著疑問看著自己,便再度開口勸道:“你表姐與你錢,自是一番好意,只是我聽說,沈家如今債臺高築,你用得豈可安心?不若先還了債……唉,我說得若是不當,四妹莫在意。”她說著說著,又覺得自己管得太寬,擔心自己這多嘴,會讓四妹難自處。
文箐卻笑盈盈地道:“二姐是真心為我著想,才這般直言。只是二姐有所不知,這錢,卻是我與表姐掙來的。若我不收下,我舅姆那邊才不放心呢。”於是透露一些同華嫣如何做藥膏的大略過程,只是具體所賺幾何,卻不細說。
文箮聽著聽著,只覺得不可思議,原以為四妹那是歸家途中無以為繼,才不得不賣藥膏,沒想到人家竟是居家做起藥膏使人往外賣,自己不出面,卻也能掙得不少錢來。
文箐說服文箮收下了錢,卻忘了同她說不要與其他姐妹們說及此事,結果才有了後來一些事。
接著說文箐的高興事,就是雷氏送藥膏所帶來的喜事。到了初十下午,長房壽筵已散了一日了,不料此時卻開始又有送禮的人求上門來,不為別的,竟是為了藥膏。魏氏聽說此事,沒當一回事,問得文箐送來的還有不少剩餘,只讓彭氏再送些予人便是了。可是正月十一那日,天氣又冷了起來,下起了雪,沒想到正月十二,雪一停,來周家的人卻是多了,不斷有人問起藥膏的事。
這讓長房吃驚:先前聽文箐說歸家一路賣過藥膏,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小孩味著生計的下策,沒想到卻是真有人要。她們自己用了,自是喜歡,卻真是沒多想其他人會極看得上這個。
不過魏氏仍不在意,只吩咐兒媳道:“既是來往之客,且讓文箐多做些送他們便是了。”
這話由文箮交代到文箐耳裡,文箐心裡暗笑:難道這便是無心插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