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乎是油鹽不進的佐介秀二,即便是有點可憐他的夕日紅,此刻也開始不耐煩起來。 “佐介秀二!你這麼不配合,吃虧的可還是你。 而且松本誠和你又沒有什麼矛盾,你為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引向他呢?為此甚至還犧牲了自己父親的性命。” “是不是因為松本誠的孩子也在那什麼大學裡欺負了他。”猿飛阿斯瑪這時提出了一種可能。 山中地藏搖搖頭,“不至於,以這傢伙的隱忍和冷靜,絕不會因為一個同學就搭上自家的前程和產業。” “確實,”夕日紅也十分贊同山中地藏的看法,“雖然他看起來情緒激動,咋咋唬唬的,但其實目的很明確,一定是有什麼大的計劃。” “大的計劃?” 山中地藏再次來回走了起來,那“噠噠噠”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彷彿響在了佐介秀二的心尖上。 “倒賣糧食、糧倉被燒、相關人員或是被殺,或是被抓……這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麼呢?” 山中地藏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已經很近很近了。 此時猿飛阿斯瑪說了句,“不就是偷了一點糧食嘛,何必這樣呢。” 山中地藏靈光一閃,腦海中的所有線索,都好像一顆顆閃爍著光芒的珍珠一樣,被一根絲線串聯了起來。 原來如此! 山中地藏恍然大悟,立刻就對山中亥一說道:“老師,還要麻煩您一趟,趕緊去將古畑警官請來,我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詢問他。” 山中亥一點點頭,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在“砰”的一聲響起後,整個人化作一道影子,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以特別上忍的腳力,他們並沒有等多久,僅過了二十分鐘,山中亥一就帶著古畑警官匆匆趕了回來。 “古畑警官,松本誠和內庫司的案子都調查清楚了嗎?” 一見面,山中地藏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古畑警官點了點頭,“犯人的心理防線很脆弱,一審問就什麼都交代了,不過他始終不承認是自己毒殺了佐介小次郎。” “這個不用再問了,殺死佐介小次郎的兇手,我們已經找到了。” 古畑警官聞言,掃了一眼被綁在地上的佐介秀二,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得出來,這位聰明的警官,也曾懷疑過他。 此時山中地藏又問道:“那古畑警官你們清查過內庫司裡的糧倉嗎?可知道松本誠究竟倒賣了多少糧食?” “說起這個,確實是一件怪事。” 古畑警官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們派專人清查了內庫司的糧倉,發現虧空的糧食竟然並沒有多少。 這一點就很奇怪了,松本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竟然才貪了一點點官糧,我還沒見過這麼貪汙的。” “不!這一點也不奇怪,”山中地藏轉過身來,看著終於變了臉色的佐介秀二,“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佐介秀二,真相只有一個!” 纖細而有力的手指穩穩地指向佐介秀二,彷彿是審判罪惡的權杖。 “那些明明被松本誠倒賣了,卻又重新出現在內庫司糧倉裡的糧食,才是你的最終目的!” 眾人一臉疑惑地看著山中地藏,唯有古畑警官先是恍然大悟,然後又瞬間面露驚恐之色。 “那些糧食……那些糧食被動了手腳!”他驚呼一聲,“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說著,他連招呼都顧不得打,火急火燎地就跑開了。 此時佐介秀二內心的最後一點支柱徹底倒塌了,目光中也喪失了神采。 山中地藏見狀,配合著查克拉的感知能力,終於確認自己這次說對了。 “糧食被動了手腳?”一旁的夕日紅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山中地藏點點頭,“沒錯,他所做的這一切——放火燒糧、殺害父親、暴露松本誠,為的不過是將那批被動了手腳的糧食,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內庫裡。” “而其根本目的,就是希望用那些糧食,來毒害火之國的大名和其他高官。” “弒君!” 山中地藏的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山中亥一的臉上,更是露出嚴峻的神色。 雖然說作為一名木葉忍者,他們名義上只用聽從於火影大人的命令,對於火之國的大名,並無任何從屬關係。 但作為一個火之國的民眾,他們還是知道的。 一旦這火之國的大名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對於整個國家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 特別是如今的火之國大名還正值壯年,膝下子嗣尚且年幼,再加上現在火藥味四溢的國際局勢,真要發生這種事,那後果,簡直是讓人不寒而慄。 “其實現在看來,整個案子並沒有那麼複雜。” 山中地藏看著徹底癱軟的佐介秀二,腦海中所有已知的線索全都浮現出來,並且串聯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連續的脈絡。 “事情一開始,應該是內庫司出了問題,或是上面有人來查,或是有人舉報,反正松本誠找到你家,想要借走一批糧食應應急。 而你見此情形,卻是惡向膽邊生。 不,或許是你早有預料,甚至有可能就是你舉報了他。 反正不管怎樣,眼見得機會來臨,你就故意在那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