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中地藏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漸漸有了思路。 “其實我們也不用太灰心。”他安慰著兩個隊友道,“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完美的犯罪,凡有所行動,就必將留下痕跡。” “就拿這兩個案子來說。 首先是倒賣糧食,那麼多的糧食,想要搬到佐介商社的糧倉裡,就算是裝在車上,也得分好幾輛大車來運輸,並且還得找到一個隱秘的路線。 再加上這中間駕駛車隊、搬運卸貨的人手絕對不少,兇手也絕不可能統統殺人滅口,畢竟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交易。 所以只要找到這些人,收集他們的口供,確定倒賣糧食的步驟和路線,就能徹底坐實松本誠的罪狀。 至於佐介小次郎被殺一案,這案子其實當初洗清債主嫌疑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將嫌疑放在松本誠的身上。 只是因為他是個官員,我們下意識地忽略了。 現在想要再查他,確實是無從下手,但我們要明白,他殺佐介小次郎的動機是什麼?” “當然是殺人滅口啊!”猿飛阿斯瑪搶著說道。 “滅什麼口呢?”山中地藏問。 “當然是倒賣內庫糧食啊,”猿飛阿斯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很明顯嘛,佐介小次郎是幫他銷贓的人,把這下家殺掉了,他作為上家才能安全啊。” 夕日紅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猿飛阿斯瑪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明白。 好在夕日紅及時解釋道: “松本誠最擔心的,應該就是佐介小次郎將他倒賣內庫糧食的事情透露出來,這才會殺他滅口。 如今佐介小次郎確實是死了,但他還留下了這個寫著賬目的日記,而這一點,松本誠並不知道。” “沒錯,”山中地藏說,“只要我們對外放出訊息,佐介小次郎還寫了一本日記,上面有這方面的資訊,我想松本誠一定會坐不住的。” “只要他坐不住了,就一定會露出馬腳,”夕日紅有些興奮地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完全有可能獲得新的證據。” “是啊,關鍵是這樣做,我們只是被動反擊,並不算是插手火之國的內政。”山中亥一此刻也說出了這麼做的關鍵所在。 幾個下忍得到了老師的肯定,自然是信心滿滿,開始商量著該如何行動,才能恰到好處的將這個訊息傳到松本誠的耳朵裡。 當然,想要完成這個目標,也離不開佐介秀二的配合,於是在晚上將這個訊息告訴了他後,激動的佐介秀二立刻就表示了同意。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佐介秀二依照著山中地藏他們的吩咐,故意在家中的僕從和夥計們面前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僅如此,面對著那些上門催債的債主們,他如今也是不慌不忙,只是拿出一本日記,聲稱這日記中就留有他父親所記錄的某個訊息,其價值足以償還那些債主的債務。 如此古怪的行徑,雖然讓一些僕從和夥計以為他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從而瘋了。但也有部分夥計見到這一幕後,轉動著眼珠,似乎是若有所思。 “我們這樣能成功嗎?”成功表演完的佐介秀二回到屋後,對著山中地藏他們問道。 山中地藏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既然那位松本誠大人能悄無聲息的在你們家倉庫放火,那就意味著,他在你們家裡一定有線人。 而且他絕對叮囑過這個線人,監視你們家的一舉一動,並且隨時上報。 所以,接下來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看著正在吃晚飯的山中地藏三人,佐介秀二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對了,你們的老師去哪了呢?若是那松本誠真的派人來襲擊……” “你是擔心我們保護不了你嗎?”猿飛阿斯瑪吃掉一個壽司,有些不滿地說道:“放心啦,有我們在就足夠了!” 佐介秀二聽到他的話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絕對相信幾位的實力。” 夕日紅在一旁看出了他的尷尬,於是好心解釋了一句,“我們老師去追查另一個線索去了,不過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回來的。” 佐介秀二聽到這話,這才放心了下來。 吃過晚飯以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月涼如水。 山中地藏走到屋外的院子中,準備開始今晚的修行。 修煉之道,貴在持之以恆。 無論是學習還是鍛鍊,都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堅持與忍耐對於忍者來說,就顯得尤為的重要。 畢竟忍者那強大的武力,大多還是建立在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艱苦訓練之上,沒有人知道他們為此付出了多少血淚與汗水。 即便是強如人柱力,一出生就有著近乎海量的查克拉,在成長過程中,也需要持之以恆的訓練才能夠強大起來。 這世界上生而知之的超級忍者,或許也就只有六道仙人和他的兄弟了。 山中地藏站在這小小的庭院裡,頭頂是漆黑的夜空和璀璨的星光。 他努力放空著自己的心靈,想象著它猶如一汪平靜的湖面,反射著天上的皎月倒影。 天上月是水中月,水中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