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風,你和雲宸,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麼?”
玄凰沒有回頭,空氣中靜悄悄的,許是楚臨風已經撕開空間走遠了。
她伸出一隻玉足走入池中,緩緩沉入水中,素手輕撥著池水,喃喃自語道,“不要讓我失望啊,栽贓嫁禍給別人是沒有用的,凰兒還不至於這麼蠢,中你的計。”
“如果你能解得開我下的毒,那你就一定是楚臨風擺在北蕭皇庭中的……內鬼。可惜呀,這種毒,我們家逆天碰到都要皺眉頭的呢,至於你,估計沒那麼大能耐吧。”
“呵呵呵。”凰兒趴在池邊輕笑著閉上眼,“空間通道?也不過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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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喜宮。
進進出出的宮人們在瑁丹老嫲子的招呼下,忙忙碌碌地伺候著老太太,端茶遞水送糕點,流水般的穿行。
老太太側躺在炕上,懨棄棄的樣子,瑁丹用香精油給她推拿穴位,小聲問著太后好些了嘛。
邵淑妃坐在她對面,細聲細氣的說著話,孫貴人與尤小主陪在下首,不時插幾句,其他幾個初初入宮的女子,顯得有些拘束,話也不多,只是陪坐著含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妾身們回去後,個個都和太后一樣,上吐下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宸妃殿下她給別人下藥的時候,沒有拿捏好分寸,害得我們一個個都誤中副車了。”邵淑妃淡然地說著話,細心地給老太太捏著手,“太后,可曾好些了?”
老太太舒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哀家只是一晚上腹瀉不止……”
“這就是了太后。”孫融兒急忙爬到太后的炕前,跪在那裡連珠炮似的發話道,“邵姐姐和我們也都是這樣的情況。應該說,昨兒參加過夜宴的人,不論是后妃還是大臣們,回去後一個個都上吐下瀉的。”
“要說宸妃娘娘沒動手腳的話,大家也不會相信啊。”尤金彩跟著插嘴點頭,“太后,這件事,您一定要好好盤問宸妃娘娘啊。宸妃娘娘那下毒用藥的手段太可怕了,妾身覺得如今這後宮之中,真得是……危機重重,處處是陷阱,稍微走錯一步,說不定就要遭受娘娘的毒手……”
“好了。”老太太頭又痛身子又不舒服,哪有閒情逸致聽這些后妃們吐槽,不甚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昨兒要是沒有宸妃在場,你們一個個都……”
“太后。”瑁丹扶著太后,接過兩個宮女手中的靠墊塞在老太太腰後,“太后,奴婢請了御醫院的大夫過來,替太后娘娘診斷。”
老太太微微點了個頭,御醫官上前來把完脈,開了些方子便回去抓藥。
孫融兒與尤金彩給太后不耐煩地打斷後,就沒敢再開口說話,只是心裡一徑地不服氣。
太后嘆了口氣,看向在座數個表情各異的嬪妃們,“宸妃要是真想對你們下毒用藥,真要加害你們幾個,那你們如今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嘛?”
邵淑妃她們幾個面面相覷了一眼,不由自主地低下腦袋去。
太后拍拍孫融兒的手道,“人要長長記性,融兒你又忘了當年躺在床上休養了四五個月。當時就是你太沖動了,才會壞事。”
“太后。”
孫太后搖了搖手道,“哀家也老了,往後這後宮之事,哀家也不再插手了,你們都好自為之吧。”
太后說這話的時候,還長嘆了一聲。
皇上已經鐵了心要立玄凰為後,不出半個月,新後上位,後宮之主,舍她其誰呢?
光看她昨晚處事的手段,群臣看著她敬畏的眼神,太后就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鬥不過,爭不過,還不如早早放權,安心頤養天年。
“淑妃。”太后轉而看向溫柔靜雅的邵淑妃,“淑妃你在宮中多年,素來就識大體,哀家對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往後這後宮之事,就需要你多多擔待著點兒了……”
“太后,這是妾身應該做的。”
“啟稟太后,和玉國小公主求見。”
幾盤小碟裝的精緻糕點呈現在太后面前,有宮人為太后夾了一下塊,嚐了倆小口。
老太太面帶笑容頻頻點頭道,“花容小公主,真不愧是和玉國第一廚神的關門弟子,這一手廚藝,真是了不起。這幾種糕點,色澤好看,入口又香甜酥軟,實在是上佳之作。”
“太后娘娘過獎了。”
老太太望著這舉止得體,溫柔體貼的小公主,回想到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凰兒同學,不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