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王笑道:“若是本王,也想摸的。”
可人瞪大眼睛,大聲道:“哎呀,王爺,你……你難道不吃醋?”
快活王微笑道:“你若想故意擾亂沈浪,那你就錯了。縱有五百個人在他身旁打鐵打鼓,他若想聽不見,還是可以聽不見的。”
可人道:“哼,裝聾作啞,算什麼本事。”
快活王大笑道:“裝聾作啞,正是對付女人的最好本事。”
可人跺腳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會一鼻孔出氣,欺負女孩子。”
她指手畫腳,又跳又叫,袖中卻有七道銀絲無息地飛了出來,閃電般直取沈浪的後背。
其實,可人自然也知道這暗器是傷不了沈浪的,她只是想以此擾亂沈浪的心神,拖延沈浪的掌勢。
沈浪縱能避開這無聲無息、歹毒絕倫的“遊魂絲”,至少也得要分心、分手,那幽靈宮主就有了可乘之機。銀絲一閃,沈浪攻向幽靈宮主的右掌,已向後揮出,流雲般的長袖,也隨之灑了出來。
他自然只能暫緩傷人,先求自保,但前胸空門已露出,這正是幽靈宮主的第一個機會,她怎會放過。銀絲閃動,袍袖揮展……也就在這同一剎那間,幽靈宮主一隻纖纖玉手,已到了沈浪心口。
鬼爪抓心。那一隻蘭花般的纖纖玉手,已變成了追魂奪命的利刃。
這時,沈浪若要避開這一抓,就避不過背後的“遊魂絲”。可人已不禁拍掌嬌笑,道:“這顆心的滋味不知如何?我可得要嘗一嘗。”
哪知就在這時,沈浪的身子突然平空向旁移開半尺,竟全不管身後的“遊魂絲”,擊出的手掌,突然向內一挾,竟將幽靈宮主那隻纖纖玉手挾在脅下,身子借勢一偏,已到了幽靈宮主身後。
這樣,他雖等於沒有避開幽靈宮主這一抓,但幽靈宮主掌上狠毒的掌力,卻完全無法施展出來。
這時,他雖也等於沒有避開“遊魂絲”,但卻以幽靈宮主的身子,替他作了盾牌,“遊魂絲”更不能傷得了他。
這正是妙絕天下的招式,這正是出人意外的變化。要使出這樣的變化,不但要有過人的武功,還得要有過人的機智。
可人一句話未說完,臉色已變了,大叫道:“宮主小心。”
呼聲中“幽靈宮主”被沈浪挾在脅下的那隻手,已藉著手腕上的一點力量,將袍袖灑出,將銀絲震退。她手臂雖被挾著不能動,但腕子卻還是能動的,只可惜她這隻手此刻已不能傷人,而必須先將銀絲震落。這“遊魂絲”本來是要傷沈浪的,這隻手本來也是要傷沈浪的,但此刻,這隻要傷沈浪的手,卻擊落了要傷沈浪的暗器。仔細想來,這真是種奇怪的變化。這種變化委實令人有些啼笑皆非。
而這迅急、奇怪之變化的每一個細微的關鍵,卻都早已在沈浪計算之中。別人遇著危急時常會驚惶失措,但沈浪,他卻能將最危急的情況變為有利於自己的情況。別人認為他已無力招架時,他卻還能乘機反攻。這就是沈浪為什麼會和別人都不同的緣故。江湖中高手縱多,但那些人最多也不過只是英雄。
而沈浪……沈浪卻是英雄與智者的混合。
幽靈宮主揮袖擊落了銀絲,手腕一偏,指尖直點沈浪後背脅下“裡風”、“天宗”、“肩真”三處穴。
哪知沈浪卻早已料到她這一著——沈浪本就故意要她腕子還能活動,否則她又怎能將暗器擊落。
此刻沈浪手臂輕輕一挾,幽靈宮主半邊身子立刻就麻痺,指尖雖已觸及沈浪的穴,卻是無力點下。
幽靈宮主這才大驚失色,嘶聲喝道:“你……你淫賊,你想將我怎樣?放開我!”
可人也在一旁大叫道:“不得了,來救人呀,沈浪抱住我家宮主要強姦她了。”
沈浪笑道:“既是如此,我少不得要先親親你的臉。”
他右臂挾著幽靈宮主,左手已去掀她的面紗。
幽靈宮主頓聲道:“你敢瞧我的臉,我就要你死。”
快活王拊掌笑道:“好,沈浪,你就要她咬死你吧。”
他眼睛也在盯著沈浪的手,希望這隻手快將面紗掀開。他也是男人,他自然也急著想瞧瞧這張臉究竟是何模樣。這張臉究竟是美?還是醜?
幽靈宮主為什麼寧可讓人瞧見她的身子,也不願被人瞧見她的臉?莫非,她這張臉也有什麼機密不成?
只見沈浪終於已微笑著將面紗掀起了。
面紗方自掀開一線,沈浪面色突然大變,就像是捱了一鞭子似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