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不怕死的跟我去把這兩家都給滅了。本來還一片沉悶的議事廳,現在猶如菜市場般,比起了嗓門。
劉表倒是習慣於這種場景,南方人總體比北方人都細膩,都能說。但也是說說,離真做還要說很久才能進入實施階段。這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顯著區別,南方人好空談。劉表更是一個“好空談”的專家,他年輕時知名於世的就是他“空談”,與當時的七位賢士同號為“八俊”,也就是把個特別能說的傢伙,事實沒幹成什麼,理論建設了一大堆。
但劉表屬於這群人中,比較有出息的,在為大將軍何進闢為掾,出任北軍中候後,又代替王睿為荊州刺史,期間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為輔,終於也稱雄了荊江,成為一個理論結合實際比較成功的案例。
他不但見慣了這種爭吵的場面,還一度認為這是一個群策群力的絕好方法。但通常這種集思廣益的方法,到了劉表的廳堂,就會永遠成為一種勢均力敵的辯論會。劉表底下這幫人好像合計好的一樣,永遠爭論不出一個結果。
正當大廳中爭論的如火如荼,介入佳境時,一聲傳令兵的急報傳入大廳眾人的耳中。
“報……江夏來報,黃祖首戰失利,蘄春失陷……”
“什麼?……”
本來還在觀看屬下激烈辯論盛況的劉表,一聽這名衝進議事廳的軍士急報,失聲驚叫後,一屁股跌坐在主位下方的三階臺階上。
“黃祖一千多條戰船,三萬兵馬,怎麼說敗就敗了,他這頭江夏猛虎難道是紙糊得不成?快將戰報拿來看……”蔡瑁不等劉表清醒,就代庖的搶過傳令兵送達的戰報,急急觀看。因為黃祖的水軍中,有一半戰船都是從他這調過去的,以他對孫策水軍的瞭解,怎麼可能就這樣容易擊敗了黃祖的龐大水陸兩軍。
蔡瑁翻開僅有兩頁的戰報,上面陳述了一番激烈地場面:七月八日,孫策開始出兵柴桑,十一日,孫策率周瑜、呂蒙、程普、孫權、韓當、黃蓋等將領同時並進,與黃祖大戰於柴桑至蘄春的江面上。這一戰前鋒軍的戰船上就見到孫策手擊急鼓,以齊戰勢。吏士奮激,踴躍百倍。其部下心精意果,各競用命。孫策的水軍中更是在兩軍交實之前,孫策的戰船上就有勁石飛出,這些勁石越渡重塹,迅疾若飛,江夏戰艦,被砸的船沉人亡。這還只是開始,接著策軍戰船之上,岸邊的弓箭手弓弩齊發,流矢雨集。射在江夏戰船上的是些箭矢也就罷了,這些箭矢上還綁有一種厲害的火器,怦怦炸響後火飛上風,兵激煙下,江夏軍未與策軍交實之時,已經死傷慘重,士氣崩潰。
這一戰可謂驚心動魄,兩種江夏軍未曾見識過的武器,大展神威。黃祖在孫策第一輪進攻下,就潰不成軍,幾乎全軍覆沒,韓唏戰死,黃祖脫身逃走,士卒溺死者達萬人,俘虜數千人,繳獲戰船八百艘。孫策迅速拿下蘄春縣後,繼續西討黃祖中,大有勢不可擋之勢,信的最後也是焦頭爛額的黃祖的求援信,他要求劉表趕快向江夏增兵,否則江夏就完了。
蔡瑁一口氣讀完,也是呆若木雞半響,愣愣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萬人馬,一千多條戰船,就這麼完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蔡瑁無法接受這一事實,思緒遊蕩於一片空白期時,劉表猛拍著大腿噼啪噼啪的聲音鎮醒了所有人。
“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又是勁石,又是火煙的到底是何物?莫如孫策已得天神所助,天下無人在可敵嗎?”
劉表的咆哮使廳中所有人汗水順著鼻尖滴答滴答往下冒,很多人都沒見識過這種能瞬間殺死那麼多人的武器。
“末將略知一二!”突然在廳中響起的聲音來自一個器宇軒昂,身穿犀牛皮甲的武將之口。
“仲業,你快快道來,這是什麼東西,竟有如此戰力?”
劉表指的這名武將叫文聘,仲業是他的字,是劉表帳下一員陸軍戰將。姑且不說這個文聘仗打得怎樣,就說這份器宇軒昂的架勢,就知道平時還是很受劉表器重的。
“那勁石是有一種霹靂車之物發出,曹軍中也叫投石車,最遠可在裡許遠之地攻敵。在巢湖鄭寶謀奪廬江時,就曾出現過。而那會火燒戰船,怦怦作響之物叫雷火,或是叫炸藥,不但能瞬間燒著一切可燃之物,還在炸響之時,開山裂石,無堅不摧,血肉之軀根本不能抵擋分毫!”文聘說完,躬身退居一旁。
聽完文聘解釋的劉表正要追問文聘孫策何處得來這兩樣武器時,止不住驚訝的蔡瑁已經質問文聘道:“將軍說的這兩樣東西不是聽說只有曹軍中才有的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