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靜知只覺得韓泠元此時容貌豔麗非常,眉間眼角無一不帶著嫵媚。被握住的地方帶著急切的硬度,原本想要清醒的殘餘念頭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只知道盯著那張粉色的唇,見著那唇漸漸低下去就要碰到……
韓泠元臉色一變,鬆開了近在眼前的獵物,也顧不上逐漸沉浸於慾望的許靜知便身形一閃,消失在竹屋裡。待他到了屋外不遠處,便見一個青年站在盛開的花樹下,手指抵在樹幹上,看似輕鬆地按著樹幹劃下。
“唔……”
韓泠元捂著胸口,額角滴下一滴汗來。那青年轉過身來,面色冷淡——卻又是一個韓泠元。青年見到和自己面容相同的人,微微一皺眉,一揮袖,樹上原本轟轟烈烈盛開的花朵居然無風便落了一半。而原先的韓泠元竟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青色的血來,面容也漸漸扭曲變化,頃刻便化成了女子形貌。
女子狠狠地道:“你我無冤無仇,卻傷我本體,意欲為何!”
“你既仿我形貌,便應作此準備。”
青年冷冷淡淡地說道。
這才是真正從論法會上回來的韓泠元。
原是預計許靜知的劫數便在近日,故推去了論法的請求而僅是旁觀,便是想到一旦開始論法,就不知人間會度過幾番歲月。只是卻沒料到這劫數比預計中要來的早些,待到他覺察到時再匆匆趕來,卻差一點就讓許靜知著了道。他自是知道許靜知所要歷的是什麼劫,只是沒料到這小妖居然化成了自己形貌。想到這一點,韓泠元臉色又冷了幾分,揮手就要除去這造孽的花妖。
直到這時女子才真正意識到大事不好,慌忙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妖再也不做這等孽事,還請大人放過小妖一回。”見韓泠元不為所動,女子情急之下道,“大人那朋友……即使毀了我也無濟於事,還請大人先去察看,再來處置小妖不遲。”
韓泠元還能不知這妖打得什麼主意,冷哼一聲並不打算放手。這等關頭女子只得把自個兒的作為和盤托出:“我給那人下了咒……若是不及時洩精,怕是會……大人哪怕殺了我這咒也不會解……”
轉眼間韓泠元便沒了蹤影。
女子正打算藉機逃走,卻發覺自己無法動彈。抬起頭來便見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沙啞著聲音道:“殿主要護的人你也敢動,別想著跑了,等著領罰吧——就算跑了也是無濟於事。”
“殿……主?”
黑影嗤笑道:“真是小妖,你不知殿主麼?”
女子陡然色變:她這回……還真是惹上了了不得的事兒啊……等等,若是那人,那人……這下可糟了。
自剛剛韓泠元突然離去,許靜知只覺得渾身愈發燥熱難安,忍不住自己撫上那處,然而即使脹大卻難以解放,他不由得一邊撫弄著一邊胡亂喊著韓泠元的名字。卻不料眼前光芒被擋住,勉強睜開眼卻見著離開的那人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眼神冷冷地看著自己。
而此時的許靜知已無法去深看那人眼中所蘊含著什麼,只是本能地伸手要抓住那能幫自己緩解痛苦的人。韓泠元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見許靜知這般模樣便生出惱怒來。他存世起便修道,至今見多了世間各類痴態,於情|事自是早就看淡,自是無法理解許靜知此時的難以維持。為助許靜知渡劫,他才會來到此處。雖是早知是這等劫數,卻不知會出現這般景象。
韓泠元少有地顯出略帶狼狽的姿態來,後退一步躲開許靜知抓過來的手。而許靜知沒抓著,卻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往韓泠元身上靠。
若是想要躲開,許靜知自然無法碰著韓泠元。只是韓泠元略一遲疑,便被許靜知給攬在了懷裡又坐回了床上。
許靜知身上尤帶那花妖的香氣,又隱隱帶著麝香味兒,韓泠元擰著眉就要把許靜知給推開,後者已埋首在他脖頸處,低低地呻|吟:“泠元我……我難受……”說著又去抓韓泠元的手,“你幫幫我……”
“許靜知你……無恥!”
這大概是韓泠元說過最重的話。
然而思忖了剛剛花妖的意思,再看許靜知情狀,怕是這事兒不借助他人之手便無法解決。
……總不可能再讓那花妖過來給處理了。
韓泠元推了一下在自己脖頸處蹭來蹭去的腦袋,命令道:“莫動!”
“泠元……”
“……我這就幫你。”
誰也想不到韓泠元會有幫人做這種事兒的一天,韓泠元忍住心中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