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嗯。”金芸低低笑了兩聲,“那便是了,算計長歸這件事,你是幫兇。”薛靜柔搖頭,笑道:“不是幫兇,我是主謀。”金芸愕然,想不到薛靜柔如此痛快承認,她覺察出薛靜柔對她的戲謔,卻找不到癥結所在,只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審判她,“你這樣做對得起長歸嗎?”薛靜柔依舊坦蕩,“對不起,因此我向他道過歉,他接受了。”金芸無言片刻,打算改走法律途徑,“你這是犯法。”這話脫口,她又覺得自己落了下風,叛徒倒賣公司資訊的事由白長歸全權處理,證據根本流不到金芸手上。而白長歸顯然是要包庇到底。薛靜柔死豬不怕開水燙,厚著臉皮微微笑,莫測高深。金芸還思量著如何滅薛靜柔威風,酒會音樂變調,男男女女相繼滑入舞池,成雙成對,翩然起舞。薛靜柔只瞥一眼,衝金芸笑道:“你看白長歸。”白長歸站在遠處,正與一神仙似的的高貴女性侃侃交談,他們大概聊得投機,以至女神仙莞爾一笑,白長歸伸手邀她共舞,二人形貌氣質皆是良配,很快吸引眾人眼球,成了舞池裡明彩照人的一對。薛靜柔並不生氣,倒是旁邊金芸將指節攥得發白,可能覺得受辱,血氣上湧,將她一張臉暈得通紅。薛靜柔瞧得有趣,忍不住火上添油,“男人嘛,一眼沒瞧見,就拈花惹草去了。”金芸暈乎乎轉頭看她,“你不生氣?”薛靜柔樂滋滋搖頭,看戲一般,“不氣。”金芸詫異,以為薛靜柔當真不喜歡白長歸,可這喜訊還來不及消化,薛靜柔又說道:“不是你的,怒髮衝冠也沒用。”舞池上,白長歸瞥見薛靜柔,直接停下腳步,衝舞伴頷首致歉,快步而來。金芸還等著薛靜柔下文,薛靜柔卻笑而不語,只靜靜看向那個迎面而來的人。是你的,哪怕千山萬水人海茫茫,他一樣會來。白長歸站在薛靜柔面前,雲淡風輕,永遠關心她吃喝拉撒睡,“吃了嗎?”薛靜柔環顧四周,笑道:“這全場女性,大概只有我是吃飽肚子來的。”金芸微赧,她確實空肚前來,進場後更是連口水都不敢喝,生怕小肚隆起,毀了禮服儀態。薛靜柔示意遠方仙女,“和施小姐聊得如何?”白長歸點頭,“她對我們公司產品很感興趣。”薛靜柔讚賞道:“施小姐的家族銀行財大氣粗,你能和她們合作再好不過。”萬花叢中的章茗洺終於注意到白長歸,忙慌慌幾步走過來,不由分說,拉了薛靜柔就走。薛靜柔被拽得踉蹌,手中酒杯傾灑自己一身,她惱怒地哎呀一聲,很想替這身衣服揍章茗洺一頓。薛靜柔的白襯衫一遇著酒液,胸口位置立時若隱若現,白長歸和章茗洺同時脫外套替她遮擋,薛靜柔嫌棄章茗洺,一記眼刀刮過,嫌他瞎湊熱鬧。章茗洺十分無辜,拎著外套直翻白眼,心想薛靜柔真是有異性沒人性。旁觀的金芸面上不動,十根手指幾乎要扭斷。章茗洺不能讓薛靜柔和白長歸在公眾場合給他家老唐戴綠帽,著急要帶薛靜柔離場,薛靜柔卻起了興致,以眼挑釁,腳底紮根似的一動不動。神仙似的施小姐也湊過來,作為酒會主辦方,她天使一樣關懷眾生,“怎麼了?”所有人一起看向她。施嘉瑛逐一打量,最後若有所悟,溫柔微笑,“薛小姐如若不棄,還請跟我來。”薛靜柔嘴角微揚,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惦記上了。白長歸不願她去,章茗洺巴不得她去,金芸也想薛靜柔快滾,人的念力揮散出來,薛靜柔笑嘻嘻靠近施嘉瑛,也想看看女神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走吧。”施嘉瑛帶她去二樓貴賓休息室,外室沙發上坐著她的化妝造型小團隊,內部衣飾間堪稱華麗,任何角度都可用於偶像電影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