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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芸家在普通小區,裝修尚可,因為電梯出故障,白長歸只能揹著金芸上八樓,和薛靜柔一起開門送她進臥室。哪知她剛躺倒便側身嘔吐,吐得滿床酸臭淋漓,自己也是一身汙穢。薛靜柔和金芸打過幾次交道,知道她心高氣傲,再不堪也要維持風度,這樣狼狽的模樣大概平生罕見,不由嘆氣,將白長歸趕出臥室,自己替她換衣服和被褥,又拿溫水替她擦身。吐過之後,金芸稍微恢復意識,冷冷瞅著薛靜柔一舉一動,末了吐出一句,“我恨你。”薛靜柔點頭道:“我知道。”金芸又問:“你為什麼對我好?”薛靜柔輕聲答道:“因為我同情你。”金芸轉過頭,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忽然淚如雨下。薛靜柔將骯髒的衣服被褥抱去衛生間,路過客廳,見白長歸站在陽臺玻璃門前看手機,他面色沉靜冷淡,絲毫看不出情緒。白長歸的心很小,一出生裝下親人,後來容了個薛靜柔,就再沒空間添置其他人,對待旁人,他甚至有些無情,不管喜怒,不顧憂樂。薛靜柔突然可憐起金芸,不管她是因為什麼愛上白長歸,從此都與幸福無緣,註定失望。薛靜柔從衛生間出來,見白長歸不在客廳,知道他是進屋看金芸的狀況,有些進退為難,便站在門旁,盯著腳尖發呆。白長歸站在床邊,與金芸對視半晌,從容說道:“明天放你一天假,後天的年會,你自己酌情參與。”金芸剛剛哭過,臉頰兩側淚痕溼潤,她舉起手,想要握一握白長歸手指,卻被冷淡避開,她不是等回了一個愛的人。薛靜柔不是白長歸要退位,過程繁瑣疲憊,薛靜柔便乖乖在家,做一位安靜的留守女友,可家裡的祥和氣氛持續不過兩日,再度被打破,而且是以天雷地火的形勢極巨爆發。因為白瑾來了。白瑾不僅是白長歸的姑姑,還是白家企業的總舵手,前不久新聞刊登白長歸和施嘉瑛的緋聞,她因深知侄子秉性故而一笑置之,可沒過多久施家傳來訊息,似乎將這倆男女的婚事當真,含沙射影詢問白瑾的態度。白瑾能有什麼態度,她恨不得一刀劈了白長歸,讓他重新長出一個清醒腦袋,好好做人。白瑾執掌白家,日理萬機,將白長歸的緋聞壓下後,本想過年團聚時再問清原委,誰知昨天又叫他得知白長歸要讓賢,白瑾再按捺不住,忙慌慌抽出時間去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侄子,要看他的腦袋是不是當真被雷劈岔了。結果下午到達白長歸公寓,險些被雷劈岔的人居然變成她自己。白瑾帶來五歲的兒子,小名叫故意,見自己英明神武偉岸強悍的母親呆愣愣杵在門口,便拉拉她的手,輕聲詢問,“媽媽,你怎麼了?”門裡的薛靜柔摸摸故意腦袋,慘笑道:“你媽見到我,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