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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在偶像面前顏面盡失,還自帶黃暴成分。她躡手躡腳站到客房門口,扒著門框小聲喚,“姑姑……”白瑾回頭,對自己憑空冒出這麼個大侄媳婦,一時消化不良,惡聲惡氣,“幹嘛?”薛靜柔頓時忘記自己要幹嘛,怔怔站著,兩眼瞪得溜圓。白瑾倒是想起自己來找白長歸的初衷,問道:“長歸和施嘉瑛怎麼回事?家裡有個金芸,這兒藏著你,新聞上還有她,再加一個,他四肢手腳全佔齊,改天你們把他五馬分屍算了。”薛靜柔嘿嘿傻笑,把白長歸和施嘉瑛的事詳詳細細做了解釋。白瑾要支撐整個白家,莫名其妙被消耗家族影響力,不如白長歸雲淡風輕,心裡暗暗把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施嘉瑛罵個狗血噴頭,打算改天找她算賬。故意認床,在沒什麼人氣的客房裡睡不著,可憐巴巴和門口薛靜柔對瞅,大眼瞪小眼,卻不吵不鬧,十分乖巧和順。薛靜柔盯著他,心想這小傢伙就是白瑾和顧念宸的兒子,是白長歸和白少起的小弟弟,十年前沒有這號人物,十年後他似乎也不討厭自己,心裡忽然便軟乎乎像塞了棉花糖。她十年未歸,記憶裡的這些人各個都變了樣,又各個恍若如初,他們一一健康平安,世上再沒比這更好的久別重逢,值得感謝上蒼恩賜。想到這,薛靜柔熱血上腦,轉身衝窗外不知在哪的菩薩拜了拜。門內白瑾嚇一跳,“你幹什麼?”薛靜柔理所當然道:“感謝老天爺啊。”無神論者的白瑾嗤之以鼻,“神神叨叨的。”薛靜柔見白瑾神情變得柔和,便走上前坐下,這回也不隔著倆拳頭了,直接肩碰肩,老相好似的賣乖,“姑姑,長歸說除夕要帶我回家。”白瑾扭頭看她,覺得這姑娘典型給點陽光就燦爛,狡猾得可愛。她同樣說不清自己對薛靜柔的感情,這麼一個和白長歸一樣大的小姑娘,十年前誤入歧途被她逮著,又從她手上放了,她有時感覺自己像法海,因為碰著白娘子,就得負起和許仙不一樣的教化責任,“去就去吧,但是做好心理準備,我媽,長歸他奶奶,先入為主認了個孫媳婦,就是百萬雄師過大江,也未必能拿下她老人家。”薛靜柔知道這說的是金芸,嘀嘀咕咕,“那隻能向董存瑞同志學習了。”白瑾一聽,劈頭蓋臉一頓捶,“你還想炸碉堡?我先炸了你!”薛靜柔哈哈笑,抱頭鼠竄喊求饒,白瑾看她瘦得像小雞,捶了兩下改為摸,“怎麼這麼瘦?長歸餓著你了?”薛靜柔最會察言觀色,立即橫躺上床滾到白瑾腿邊,“我不瘦,有勁,能生兒子。”白瑾哭笑不得,剛見面的敵對氣氛全被這不要臉的破壞殆盡,她掐掐薛靜柔屁股,罵道:“晚上想吃什麼?”薛靜柔覺得白家人也是有趣,對她好的第一件事從來都是從吃食上滿足她,鄰居老大娘一般,實實在在。故意見薛靜柔這麼大人還往白瑾身邊躺,便也爬過去和她挨著腦袋,溫暖柔軟的小手摸她臉蛋,在她耳邊小聲說自己是故意,以後咱們做好朋友吧。薛靜柔扭過頭,與他蹭蹭鼻尖。不可思議的,白家每一個人她都如此喜歡,好像上輩子皆是家人,此生不過再續前緣。午後陽光晴暖,白瑾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禍害,睏意上湧,忍不住躺下打個小盹,薛靜柔見狀,扯過被子給她蓋好,滾到床頭和不好好睡覺的故意玩大吃小的紙牌遊戲。白瑾平日工作繁忙,難得歇息,沉沉睡了近兩個鐘頭,被手機提示音吵醒。她睜眼先看床頭那倆人,隨後找出手機,仰躺著查閱郵件。郵件全是回覆薛靜柔相關,白瑾一封封看下來,臉色愈發沉重,最後乾脆凍成寒冰。她坐起身,將睡亂的髮髻扯開,落下滿頭青絲,又拿皮筋隨意紮了個馬尾。薛靜柔和故意都察覺到白瑾心情極差,二者全停下動作,屏息盯著大魔王白瑾,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