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人,如果不是公司將她逼上絕路,哪裡願意主動退出。”白長歸說道:“主動辭職,至少不用太難看。”那公司不僅是白長歸的心血,也有金芸一路傾注汗水,如今眾叛親離,也算懲戒。白長歸觀察薛靜柔神色,“你還想做什麼嗎?”“我不做什麼。”薛靜柔自嘲道:“我如今不也是過街老鼠嗎?嘿嘿,你的桃花債你自己斷,我可不沾染是非。”其實以薛靜柔對金芸的揣度,金芸執念太深,如今又有狗急跳牆的勢頭,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但這話她沒告訴白長歸,不願他趕盡殺絕落人話柄。薛靜柔潛意識裡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白長歸只該是白長歸,不造孽不害人,乾乾淨淨明明白白,哪怕將來死了,一縷清魂直上天堂,審也不用審的那種。===白宅那兒知道了白長歸退居幕後,白奶奶本想讓白長歸正式進白家企業,被白父白母以及白長歸接連婉拒,悶悶不樂,索性隔三差五讓白長歸回家,反正他現在得閒,有的是時間。白長歸回白宅,薛靜柔便百無聊賴,春味愈濃,她愈是犯困,隨時隨地都能睡個昏天黑地,為杜絕自己嗜睡成豬,薛靜柔時常下樓走動,但她記著白長歸的囑咐,絕不出小區大門,就連醫院也絕不獨自前往。小區裡有幾隻流浪貓開始發情,嗷嗚嗷嗚喚得薛靜柔起雞皮疙瘩,這日中午,她帶上兩根魚腸,打算親眼會會小情貓,就在草叢裡探頭探腦之際,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靜姐。靜姐這倆字就像炸彈,瞬間炸醒被春陽曬得暈乎乎的薛靜柔,她回頭,果然瞧見五個男人呈半包圍站在她身後,為首正是前不久去酒吧找她茬的富二代馬允生。薛靜柔不動聲色環視周圍,發現此地距離大門保安室較遠,正值午睡時間,花園裡除他們外再無人影,或許有,但被眼前陣仗一嚇,估計也溜之大吉。薛靜柔將五個男人一一打量過去,估算對手實力後,覺得自己不至於輸,便笑道:“馬先生不記打,又來自討沒趣嗎?”馬允生冷笑,“你別得意。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那個靜姐嗎?誰不知道你和唐業雄已經沒關係了!”薛靜柔有些為難,“馬先生日理萬機,可能不清楚旁人敬我三分,除去唐業雄給了一分薄面,剩下兩分,靠的全是我的拳頭。”她舉起拳頭,手指裡還攥著兩根魚腸,看起來實在沒啥威懾力,以至於曾經明明吃過虧的馬允生也膽大包天踏近她,伸手就要挑她下巴。“靜姐,唐業雄不要你,我……”可憐馬允生話未說完,手臂已經被薛靜柔擰住,他眼都來不及眨,兩根手指粗的魚腸已經啪啪連抽他十個耳光,抽得他暈頭轉向,半天回不過神。薛靜柔鬆手,順帶踩馬允生膝蓋,馬允生順勢跪倒,眼神茫然片刻,忽地熱血上湧,捂住辣雙頰破口大罵,“我操!給我乾死這臭□□!”剩餘四個男人一擁而上,薛靜柔連踢帶打,手裡兩根魚腸揮得像雙節棍,哼哼哈嘿,一抽一個準。可惜魚腸體弱,沒抽多久便摔爛在其中一人鼻樑上,那人見兇器被毀,正得意要攻,哪隻薛靜柔隨手甩上巴掌,啪,清脆,響亮,激情,扇得那人眼冒金星,也是暈乎。薛靜柔乾脆扔掉剩下一根魚腸,改掌為拳,打算速戰速決。馬允生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嚎叫著加入戰局,他們五人武力值都不高,勝在身強體壯耐力佳,相反薛靜柔這幾天睡得身嬌體貴軟綿綿,兩方一時膠著,那邊抓不住薛靜柔,薛靜柔也擺脫不掉他們。就在薛靜柔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時,小區門口緩緩駛來一輛閃瞎人眼的勞斯萊斯,不偏不倚就停在薛靜柔他們邊上,車門開啟,身穿黑色緊身t恤的許三像顆皮球堵在車座裡,上下左右全是水洩不通,看著就叫人難受。“靜丫頭!”許三親切微笑,“好久不見!”自從上回酒吧斗酒,許三被薛靜柔送進醫院搶救,這倆死對頭確是許久未見。許三恨薛靜柔當年攪局,此後便視薛靜柔為眼中釘,薛靜柔同樣恨許三當年逼迫,致使她被唐業雄鑽空子,這二人彼此仇視,都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馬允生和他的手下在許三注視下悻悻停止動作,薛靜柔得空理理劉海,皮笑肉不笑道:“許老三,別來無恙。”☆、挽留許老三的年紀足以當薛靜柔的小爸,因此他總記著須在靜丫頭面前昂首挺胸以示尊崇,奈何薛靜柔從不把他當回事,別說長輩,連她徒子徒孫都不如。那聲“許老三”甚為不敬,喊得馬允生諸人各自戰慄,都覺薛靜柔是老虎屁股拔毛,不要命了。薛靜柔卻不知死活,又補上一句,“許老三,你不下來,莫非卡住了?”許三矮而圓胖,最恨別人恥笑他身材,當即撐住車門把自己拔下車,活像軟木塞,自帶音效。萊斯萊斯上同時下來三位硬漢,威風凜凜一看便知不凡。薛靜柔上下打量他們,知道全是練家子,便扭扭脖子往後退,準備生生扛下這場硬仗。她不傻,許三非住戶,他的車能自由出入小區,前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