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間,轉眼過去了。
這一日,林沖陪著貞娘、錦兒、十三、還有兩個丫鬟,兩名虞侯,從幾條繁華熱鬧的街道一路逛去。
好看的衣服啊,各種精緻的頭面首飾啊,汴梁城的名小吃,各種好玩或者家裡要用的小玩意,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的東西;
除了買東西,玩也是必不可少的,難得貞娘今天這麼高興,林沖還特意帶她去看了一場足球比賽,感受一下現場狂熱的氣氛;在球場外面看了一會兒雜耍戲法表演;隨後又去四海酒樓聽了兩場相聲,可把她開心壞了。
“……二郎,手裡拿的什麼?”
“我娘給帶的雞子。”
“給我吃。”
“不給……你猜,猜有幾個。”
“我猜出來你給我吃一個?”
“你要猜出來我把這兩個都給你。”
藝名小嶽嶽的相聲演員歪著頭想了想,手捂著嘴,一臉呆萌道:“……我猜五個?”
“哈哈哈~夫君,這個小嶽嶽太逗了~”
貞娘和錦兒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在包廂裡灑下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然而快樂總是短暫的,正高興間,包廂門就被開啟了,一名學員連同一名石行方的心腹虞侯一起悄悄走了進來,林沖站起身來,兩人在林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麼。
林沖臉色陡然變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正笑得停不下來的貞娘,隨後他走了過去,在妻子耳邊道:“貞娘,有點事我要去處理一下,你就在這裡聽聽一會相聲,然後我會讓馮逸他們送你回去。”
夫君總是有事要忙的,貞娘倒不疑有他,起身送林沖出了包廂門,又說了幾句話便再次樂不可支觀看相聲表演去了。
而林沖此時卻心急似火,他在門口跨上了一匹馬,囑咐來人兩句,朝皇宮飛奔而去。
尼瑪,百密一疏,工匠撤離的事情的竟然被高俅發現了。
這些工匠也是醉了,明明給了他們一半的安家費,到了地方再給另一半,每月工錢又高,完全不用為生計擔心;
而且聞煥章也一再命人囑咐他們,只管打包衣物細軟,房子傢俱都不要了,可是這些貨卻還是有人捨不得這點小錢,偷偷去處理了這些家產。
結果就被高俅的人發現了,而且昨天半夜還有一名工匠突然失蹤,不問可知肯定是高俅這廝下手了!
再之後,今天這廝就跑到皇宮向趙佶告刁狀,這分明是他自以為拿到了證據,要置自己於死地。
林沖快馬來到皇宮,正巧小黃門來傳林沖,於是很快就把林沖帶到趙佶面前,果然高俅已經拿了一份口供在趙佶面前言辭鑿鑿說林沖要造反。
林沖聞言當即怒不可遏,豹眼圓睜,衝上去就要打人:“高俅,我入你親孃!什麼仇什麼怨,你要如此汙衊於我,我殺了你!”
高俅嚇壞了,他完全想不到林沖這時候竟然不去辯解,還敢這麼囂張,急忙一邊大步閃躲,一邊大喊道:“官家,官家,林沖這廝這是理屈詞窮,氣急敗壞了啊……官家救我……”
趙佶也一下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林沖還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當下怒不可遏道:“林沖你放肆,你眼裡還有朕這個官家嗎?御龍直,御龍骨朵子直給朕拿下這廝!”
御龍直和御龍骨朵子直也是諸班直的兩種,屬於皇帝面前帶刀,帶骨朵子(金瓜錘)的貼身侍衛,若是皇帝要殺人也是由他們來執行,叫做金瓜擊頂。
林沖一下被抓住了,好在趙佶卻也沒有下令把林沖拉出去用金瓜打死,而是氣憤的道:“林沖你是越來越無禮放肆了,在朕的面前竟敢追殺朕的大臣,你眼裡還有朕這個官家嗎?”
林沖叉手為禮,猶自憤憤不平道:“官家,臣君前失儀,罪該萬死!
然高俅這廝如此誣陷臣,臣實在是不能忍啊,臣非是對官家不敬,臣……臣實在是氣急攻心,失去理智!”
趙佶怒氣稍稍消減了一些,仔細想想他所瞭解的林沖,還真就是這樣一副直來直去,簡單粗暴的暴脾氣。
果然是個莽夫啊,練武之人就是粗俗,趙佶不覺有些鄙視起來。
高俅叫道:“官家,他這分明是詞窮了,無話可說了,這白紙黑字的口供在這,林沖暗中收買工匠,欲行不軌,還請官家明察啊!”
梁師成,蔡攸等人也在一旁幫著說話,就聽林沖呵呵冷笑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份口供能證明什麼,三木之下,要什麼口供沒有!
官家,臣前段時間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