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萬物復甦,天地間一片嫩綠的顏色。
林沖雙腳踩在踢雪烏騅的馬鞍上,瞻看曾頭市的地形,果然如書中所說是個險隘去處。
但見週迴一遭野水,四圍三面高崗。塹邊河港似蛇盤,濠下柳林如雨。憑高遠望,綠陰濃不見人家。附近潛窺,青影亂深藏寨柵。村中壯漢,出來的勇似金剛。田野小兒。生下地便如鬼子。
話說這夥曾頭市的熟女真僑民,都在大宋境內生活這麼多年了,除卻曾弄和曾家五虎或許是長期要和漢人官僚客商打交道,都留了全發,髮型也一般漢人大同小異外。
而其他的熟女真僑民竟然一個個都是髡髮,額頭一直到頭頂的頭髮全部剃掉,兩鬢以及腦後的頭髮全都留起來,梳成兩條髮辮,經兩個肩旁垂在身後,倒是有點像後世女子梳兩條長辮的髮型。
不過正因如此,越發讓林沖堅定了徹底剷除這顆毒瘤的決心。
尼瑪,這不是養了一條白眼狼麼?
吃我們的,穿我們的,為我們養馬卻把最好的馬都全留給自己,劣馬次馬就賣給大宋官軍,佔我們的土地,欺負我們的百姓……可以說大宋對他們是夠好了,可是這夥養不熟的白眼狼心中卻只把大宋當傻子,當一塊肥肉,在他們的心裡依然時刻牢記自己是女真人。
說起來,原來梁山宋江那夥人總算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剷除了曾頭市,否則後來一旦女真南侵,曾頭市必定第一時間起兵作亂響應。
“報!方圓十幾裡之內不曾發現有曾頭市人馬埋伏。”
“報!曾頭市人馬出戰了,人數大約在八百左右,都是騎軍!”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兩名斥候飛馬來報,林沖點點頭,帶著扈三娘,卞祥等人迴歸本陣,全軍上下開始應旗。
一共八營(杜壆,厲天閏,滕戡,卞祥,欒廷玉五營野戰騎軍,扈三娘警衛營,張清兩營騎軍,回春營兩百醫護兵在後方戰車陣內)兵馬應旗完畢,前方柳林中正好飛出一彪人馬來,當先一字兒擺開七條大漢。
只見最當中那人身高八尺有餘,頭戴金盔耀日光,身披鎧甲賽冰霜。坐騎閃電白龍駒,手執朱纓丈二槍,彎弓插箭,正是教師史文恭;他的上首則是副教師蘇定,下首便是曾家長子曾塗,左邊曾密、曾魁,右軍曾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掛。
聽完張清的介紹,林沖點點頭,對警衛營下令道:“所有神臂弓給我盯死了這史文恭,只要他敢彎弓搭箭,就直接亂箭射死了他!”
卻說這時曾頭市那邊三通鼓罷,隊伍往兩邊一份,卻從陣中推出數輛陷車,放在陣前。
那曾塗策馬兩步向前,指著林沖高聲罵道:“你等梁山泊反國草寇,我們正要來拿你解官請賞,原來天賜其便,自己跑來送死來了!
看見俺家陷車麼?我曾家府裡,殺你死的不算好漢,一個個直要捉你活的,裝載陷車裡,解上東京,碎屍萬段!”
林沖笑了笑,心道這麼幼稚的激將方法老子怎麼可能上當,老子又不是晁蓋那個腦子缺一根筋的,頭腦一發熱就親自出戰,結果變成一場大混戰。
倒是你們,之前還擔心你們要謹守城池營寨,不敢出戰呢,現在既然出戰了,今天老子就贏定了。
當下林沖並不答話,轉頭一看扈三娘,扈三娘當即拍馬出陣,用那銀鈴一般好聽的聲音大聲道:“曾頭市的曾家五鼠們,看到本將軍了麼?我家軍主說了,你們曾家五鼠全都是廢物,連女人都打不過,要我一人把你們五個都捉了,你們哪個先來送死?”
卻說那曾塗還有他的四個弟弟,見到梁山軍兩千多人馬卻跑出一個小女娃來,在短暫的驚豔過後全都大笑起來。
就聽那曾塗笑嘻嘻道:“你們這夥水泊草寇也是該亡,竟用女人來打頭陣!
不過你這小娘子倒是美貌的很,待我將你生擒活捉,從此雙宿雙飛,豈不快哉!”
“你!淫賊找死!”
扈三娘一聽頓時柳眉倒豎,嬌聲怒喝,只是她一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小姑娘,哪怕是生氣的樣子,都顯得那麼好看,那曾塗笑得越發開心了,不過好歹是飛馬出陣,向扈三娘處衝殺而來。
林沖掌中緊握丈八蛇矛在一旁掠陣,心裡也是有些無奈,尼瑪,老婆太漂亮了也不好,一上場就被調戲。
偏偏這小妮子還是個武痴,每日得自己親自指導陪練,武藝進步飛快,信心特別足,作戰願望特別強烈,每次都吵著要出戰。
林沖想了想,曾頭市除了史文恭強一些,其他五鼠都是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