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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任性的小公相

說起來簡直荒謬的可笑,然而事實他還真就這麼荒唐又離奇。天籟『小說ww『w..

“竟是因為這件事!”

原來,這個蔡攸找自己麻煩,不是因為顧鵬振,更不說因為花露水的事,而是因為《洞仙歌·冰肌玉骨》,因為劉偉雄。

當日,劉偉雄獻上《洞仙歌·冰肌玉骨》時,蔡攸狠狠嘲諷了劉偉雄一番,之後被《洞仙歌》狠狠打臉,還被宋徽宗趙佶嘲笑了一番,說他和王黼的一百詞都比不上這《洞仙歌·冰肌玉骨》的一句。

這本是趙佶無心的一句話,因為蔡攸和王黼其實就是趙佶的玩伴,君臣經常一起胡天黑地玩在一起,說些葷段子,做些銀亂下流的事,相當於民間的狐朋狗友那種關係,說一句這樣的話,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

但蔡攸竟然就記恨上了,劉偉雄是皇帝的小舅子,蔡攸拿他沒辦法,於是就拿沒權沒勢沒後臺的林沖出氣,要開封府治林沖的死罪。

呂將也滿臉的荒謬難言,他去找了劉偉雄,可是劉偉雄正在宮中當值,於是就火來到開封府,使錢見到了孫佛兒孫孔目。

孫孔目見他是個前太學生,就帶他去見了開封府尹滕元華,滕元華也是有苦難言,於是就把真相和他的打算說了。

原來是蔡攸寫了親筆信讓親信帶給滕元華,誣告林沖對官家大不敬,要滕元華治林沖的罪,並在信中威脅若是不從,就在官家面前進讒言陷害滕元華。

滕元華明知林沖是冤枉的,可是也不得不從,只能先把林沖捉了,在做謀劃,用他對呂將的原話說就是:“小公相此人輕佻荒唐,或許旬日後就忘了此事……”到時候就把林沖給放了。

呂將憤憤不平道:“可笑這堂堂南衙開封府,不是朝廷的,倒成了這些奸臣賊子家的了,假開封府之手,要捉便捉,要殺便殺,堂堂開封府尹竟然也甘受其驅使。”

林沖冷笑道:“滕府尹也是不易,他能怎麼辦,為林沖這個沒權沒勢沒後臺的就惡了官家面前數一數二的的紅人小公相?

你以為蔡攸這話說的是假的?你以為以趙佶的荒唐昏聵,因為蔡攸和王黼一兩句讒言就治滕府尹的罪這種事會做不出來?

說起來,滕府尹肯這麼推心置腹,費心為林沖謀劃周全,已是難能可貴了。”

呂將默然不語,以前他是為尊者諱,心裡還殘存著一點希望,所以一廂情願的認為皇帝還是好的,還是能救的,只是皇帝身邊的奸臣矇蔽了皇帝,教壞了皇帝。

自從遇到林沖被當頭棒喝,又被趙佶下令開除了太學生後,呂將就對趙佶徹底失去了敬畏和幻想,於是這段時間,他也有意去搜集了一些趙佶的荒唐事。

在現在的呂將看來,趙佶的荒唐和昏聵,簡直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且不說他他一個愛好,前後十多年(歷史上是二十多年,因為現在還沒停)運送花石綱,靡費無數賦稅,害得江南無數百姓家破人亡;

也不說他任用市井小混混高俅為殿帥府太尉(相當於國防部長或總參謀長);更不去說他與第一花魁李師師的那樁風流韻事;

單說他聽信一個妖道林靈素的鬼話(您是上帝的兒子,我們在天上見過,蔡京、王黼、童貫、蔡攸等皆為仙官),舉國崇道,大興道觀,自封為道君皇帝,大臣上朝也不穿朝服,都穿道袍;

單說他每日與蔡攸、王黼、李邦彥等每日在宮中嬉鬧,說些淫夫蕩婦的戲謔浮浪之語,有時候竟然還脫了衣服進行色·情表演,這個官家不但不生氣不制止竟然還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好幾次其他大臣入宮拜見皇帝就遇到過,那些大臣簡直不敢相信,但他就真實生了,旁邊的宮女太監,遠處值勤的諸班直侍衛也都見怪不怪,並且還到外面把這些當成樂事到處去講。

呂將覺得,有這樣荒唐透頂的官家,有這樣諂媚**的佞臣,寵臣,什麼荒唐的事情做不出來!

呂將嘆了一口氣,道:“大哥,現在怎麼辦?”

林沖勉強一笑,現在不是感慨激憤的時候,他皺著眉頭想了兩三秒鐘,淡淡開了口:“你現在趕快回去,讓桓逸到蔡攸府上去,就說林沖無心之失,不想讓小公相丟了面子,林沖惶恐不已,反正就是這些話。

然後讓桓逸對蔡攸說林沖願意將功補過,給他寫一最好最好的詞,而且替他絕對保密,保證讓他在官家面前出彩,找回面子來就是,只求他能把我放了。”

呂將大喜,隨即又問:“大哥,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蔡攸這種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