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零食、酸奶,更沒時間逛街淘些粉嫩的少女衣飾。
叢薈去過她打工的小飯館,但一頓飯吃得頗有些不自在,怎麼也不好意思讓陳言進進出出的上菜。所以草草收場,回去也沒再提。
兩人心照不宣,陳言依舊終日忙忙碌碌,反倒是宿舍只剩她們時,叢薈心裡稍顯不自在。
“夏秋。”陳言醒了,捂著肚子要起身,被夏秋攔下:“快躺下,醫生說你胃病是老毛病了,自己也不注意點。”
“不要緊,以前高中就老疼。”陳言靠著枕頭,坐起身,睏倦的對夏秋說:“真別在意,胃病沒得治,得了也就得了,以後慢慢養。”
夏秋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默默替她掖好被角,低聲說了句:“還是多注意。”
“嗯。”陳言閉目養神。
窗外海棠花近乎敗了,粉嫩的顏色由紅轉白,到枯萎時打旋兒落地。腳踩上去無聲,堆在路邊也不浪漫。沒人拿去表白,也無處可以歸棲。
半晌,陳言開口:“夏秋,我想麻煩你件事。”
夏秋看得出她是猶豫了許久的,想也沒想便答應道:“你說吧,我能幫忙的,都行。”
陳言動唇,靜靜看了夏秋一會兒,又看向窗外,說得細碎:“我病了不能去兼職,打電話老闆不接。也對,小飯店一到晚上人就格外多,忙不過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按月結算工資的兼職,不想惹老闆不高興,她這人不好處。夏秋,你要是今晚沒事……能不能幫我去頂一天?”
陳言說得格外羞愧,夏秋聞言倒是衝她溫和的笑笑,其實原本週六晚上她是該去圖書館值班的,但還是拉著她的手答應下來。
臨走,陳言還遲疑的說了句:“那個館子挺小的,裡面可以點菜,外邊是燒烤攤,油煙味重,收拾桌子的時候衝得人直犯惡心。你——你幫我頂一會兒。”
“就一會兒,我好一點立馬就去換你。”
開學不久,夏秋跟陳言的關係,相比跟咋呼的叢薈比,沒那麼熟絡。但夏秋是打心底裡佩服陳言的,她喜歡從陳言身上看到的,掌控力。
對外界保持頓感,不追隨潮流,對時間保有最大限度的耐心,從來在她口中聽不到抱怨。哪怕是殘羹剩飯如此噁心,她也只當是拿錢該做好的,公平事。
“說什麼傻話,好好休息吧,我又不是沒洗過盤子。”夏秋擺手,拎包出了醫務室。
後來才想起叢薈來,給陳言發了簡訊,叮囑她不要亂走,就在醫務室休息一晚,叢薈晚上陪她。
但是一直沒回,夏秋猜她可能又睡了。
小飯館確實不大,裡屋只有一個包廂用屏障硬隔開,外面兩桌並排,大約也就能塞下□□個人。店外的燒烤攤生意就熱鬧得多,圓桌三兩,酒瓶和花生殼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見夏秋頂班,老闆娘沒說太多,知會她放機靈點,要是吃了虧她可不負責。夏秋點頭,拿著矽膠手套安安靜靜坐在廚房裡洗盤子。
一連洗了兩個多小時,腰都快彎得有些酸硬。眼見快十點,擼串的人越來越多,老闆娘便站在廚房門邊大聲喚她,說是前面忙不過來,全怪夏秋沒陳言麻利。
夏秋也不辯駁,洗了手到前面上菜,年輕男女喝得正在興頭上,時不時就叫夏秋替他們添酒。
一桌人眼神迷離,或帶曖昧、戲謔,夏秋周身難受,打心底裡覺得不安,但料想到越是反抗越會惹得眾人不悅,以此更加囂張,不識好歹。
索性一直被呼來喝去,沒流露半點不情願。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點,夏秋以再不回去就要進不去為由,跟老闆娘好說,她這才放行。換了身上的皮革圍裙,拎包想走時,卻著實被突如其來的呵斥聲嚇懵。
“就是你!給老子過來!”
夏秋不聽,心裡頓時七上八下,俯身繫鞋帶。抬頭眼巴巴的看著老闆娘,她輕嘖一聲,先走了過去。
“老闆娘是聰明人,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我是再清楚不過!特意帶著季哥來捧場,結果你請的人手腳不乾淨,把我大哥放在桌上的錢偷了,你讓老子的臉往哪擱?”
“她一小姑娘哪有膽子。”老闆娘打圓場,替季哥倒酒,笑眯眯的說:“季哥難得來,這杯必須喝了!”
“你他媽少跟我裝傻!我沒醉!我心裡跟明鏡似的,誰愛我這個人,誰天天盼我死,我一清二楚!”
“我就是再怎麼癟三也不能苦著我老婆孩子,我賺這種錢怎麼了,我不賺錢誰肯賞我口飯吃麼?誰的錢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