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好的。
不過要不是當日夏秋氣得心臟揪著疼,她也不會連著吃了兩碗麵,一碗牛肉黃豆小面,又一晚麻醬涼麵。
心不舒服,胃裡也跟著火燒火燎。
要不是何知渺當日路過麵館,遲疑兩步還是走了進去,她也不會發覺這個男人的側臉和吃相,真好看。
要不是夏秋猛然腦子一熱,對何知渺說出“你陪我去荔灣吧”,又迎上他若即若離的答應,她也就不會赤。條條被看光,自此見他再也聽不見自己的心跳。
要不是何知渺在她痛經時親手替她煮紅棗桂花粥,在外婆病倒時撐起她的脊樑,篤定說著“有我在”,在寒夜摟她在懷,佔有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她絕不會發覺,原來能讓人心裡盈滿幸福的事,那麼渺小。
……
夏秋笑了,對著麵館玻璃裡面的人,笑得傾城。
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麼,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真的好想他。
撥了電話過去,還在對賬的何知渺笑了,“想我了?”
夏秋沒開口,她會被自己矯情的眼淚嚇到。
“你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何知渺手上頓了頓,走到夏秋前段時間探頭聽過風的窗戶前,問:“怎麼了?”
夏秋說:“你說的第一句話,我聽到了。”
“嗯?真的想我了?”
夏秋輕輕抹掉眼角的淚,“那句是對的。”
“我也很想你。”
何知渺心裡盈滿說不清的感動,她是個彆扭的小姑娘,不說愛和想念,就是愛到骨血裡也要逞強。
可何知渺覺得夠了,知足了。她就是要自己的命。他也毫不猶豫就會給。只為那句“我想你,是對的”。
。
還有一週便是除夕,夏秋找不到楊梅,也進不了房子。
從放假開始,就一直住在外婆的病房裡。
幸好中心醫院設施不錯,病房裡有熱水可以洗澡。
但年夜飯,總歸是要好好吃的。
夏秋陪外婆做完復健,便獨自出去找房子,夏母來過電話,對買新房的事情毫不遲疑。
至於楊梅,她也不清楚。夏秋本來還想跟她說些體己話,但夏母似乎正在酒桌上,她也就收了口。
連那句“你和爸爸還回家過年嗎”都不想再提。
夏秋有私心,想住得離何知渺的店近一些,所以一路繞來繞去,還是在同一片晃悠。
傍晚遇到下班的王銘,夏秋乖巧的叫了他一聲。
王銘推車過來,“妹子你放假啦?知渺到茶莊辦事去了。”
“哦,我知道。”夏秋說,“我在這附近找房子呢。”
“找啥房子啊!我家二樓不就是空著的!”
以前是蘇黎住的,夏秋記得。
她訕訕地問:“那……那林慧姐願意租嗎?時間不長。”
“誒呀,她現在天天在家帶孩子!正愁沒人陪她呢!”
“哦對,都忘了跟你說恭喜!銘子哥,恭喜。”夏秋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禮盒,“剛好帶在身上。”
“這我不能要,你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況且孩子她大伯已經包了份大紅包了!”
“那不行,知渺給的是他的心意,這是我給映雪的。”
見夏秋說得一本正經,他也拿不住她是不是真的這麼想,就先接了過來:“行,那我替映雪謝謝你這個小姐姐。”
“小姐姐?”夏秋笑出聲,又覺得不好意思,說:“別客氣,元旦出生的孩子有福氣,銘子哥你可要好好對林慧姐。”
王銘:“那是一定的,過兩年就看你們了。”
夏秋紅了臉,好半天才說:“還早。”
晚上王銘回家把夏秋送的小禮盒拿給林慧看,她開啟一看,是一對吊著鏤空小豬的銀手鐲,做工精細不說,兩隻小豬的肚子裡還牽著鈴鐺。
戴在小嬰兒的手腕上,尤其可愛。
林慧很中意夏秋的眼光,又聽王銘說了她在找房子的事,當即就給夏秋打了個電話,叫她來家裡吃飯,順帶把行李都搬過來,二樓房間一直空著,換床被套就行。
夏秋閒著沒事,給外婆唸了幾首顧城的詩,早早便哄她睡下了。去林慧家吃飯時,順手拎了籃水果。
林慧剛出月子沒幾天,近來幾乎沒出過門,之前姊妹同事常來看,擺了滿月酒後也就都消停了。今晚夏秋來,林慧打心底裡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