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政治舞臺,算是完美收官。
這夜,顧昭輾轉反覆,一夜難眠,好不容易睡的過去,卻夢到顧茂丙渾身是血的與他告別。
他大喊一聲醒了來,醒來之後,他呆坐半響無話,他說,他夢到了顧茂丙,茂丙一身血的在哭。
趙淳潤勸他,夢是反的,既是一身血,想必顧茂丙應該平安。
他們卻不知道,顧茂丙此刻雖真是平安,卻是一心的鮮血,日子著實難過……
草原上……
灑兒琴圓潤低沉委婉的聲音從帳子外傳來,皓拉哈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閒的樂聲了,歡快的踏歌,粗狂的調子一陣陣的傳來,還有喝彩聲,還有叫好聲。
烤肉的香氣,美酒的香氣不斷滲入帳篷,每一種聲音,每一種歡笑,每一種氣味對於此時的顧茂丙來說,都是一次來自靈魂的拷打。
叫好聲裡夾雜著一陣一陣的哭泣,那哭泣就如鋼刀一般的割裂著顧茂丙的心。
那哭著的是大梁人,是顧茂丙的同胞姊妹,她們的兄弟丈夫死在草原人的手中,現在她們被掠奪了過來,成了奴隸。
有人從顧茂丙的帳子前走過,毫不遮掩的吐吐沫,咒罵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是呀,這裡是白夷都部,西北疆人終於聯合了,他們為了生存聯合在了一起,先是燒了各地的佛寺,殺了上京來的僧侶,接著開始四處燒殺搶掠。
這些狼終於是從山上下來了,開始咬人了。
也許最初的時候,是為了一口飽飯,為了活下去,可是到了後來,就是為了掠奪而掠奪,東西來的那般輕易,這是放多久牧,輾轉多少草場,辛苦多少年才能得到的東西就這樣靠著殺傷搶掠而輕易獲得。
當心底的惡魔被釋放出來,西北疆牧民就再也迴歸不到原始狀態了。
顧茂丙想起來小叔叔常寫信來的話,那些是狼,是其他人,他們現在什麼都不懂,可是有一天總有一個契機將他們心底的惡魔釋放出來,老天爺會教會他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