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不成,明兒叫你哥哥給你封個異姓王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本來就是龍!”
顧昭都氣笑了:“好像你就能變似的,你給我變個試試……來來來,你給爺行個雲布個雨,實在不成給爺打個旱天雷,飛個半圈也成?好端端的人不做,非要做長蟲……”
趙淳潤伸手假意的就給了顧昭一個巴掌,桃子立刻不願意,回手就打了趙淳潤兩下,顧昭見他動手打人,正要訓斥,卻不想孫希低頭道:“爺!看到那邊的車隊了。”好端端的,打人家做什麼,那麼可愛伶俐,說好話還捱打?郡王爺越來越沒爹樣兒了。
他們抬眼看去,果然那邊官道上,引馬已然提前到了,引馬之後排排場場的行來十數輛馬車,還有列在隊伍兩邊的布衣護衛。
那隊後,跟了很長很長的家族子弟隊伍,這些子弟要步行約五十里地相送。
顧昭看到那邊熱鬧他倒是毫無感覺,可身邊的趙淳潤卻忽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要說子孫旺盛,誰也比不得這三家,上下幾百口子無事忙,每天里正事不幹哪裡都有他們。
而今看這些子弟吃著家族的錢糧,日日品絲彈竹,走馬賭鬥,若說出息,還得看莊成秀那幾戶,好歹都是清寒門裡出身,吃過苦,受過罪,懂得進退,知珍惜……”
顧昭聽到這話,便將桃子隨手放入一邊新仔的懷裡,叫他抱著桃子上山去耍子,他自己雖跟著趙淳潤往外走,卻遠遠跟在隊尾,並不往前。
他卻不知道,那邊停下的隊伍,定嬰一邊下車一邊跟自己的兒子嘮叨:“你看看旁人是如何混的,往日都說他與太子親厚,而今看來……我主對他也是不一樣的,哎,老顧家的人總是跟旁人不同,你學著點吧……”
定春花遠遠看了那頭一眼,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可,誰能安安靜靜的在下面給太子白服務那麼些年,七郡每年可以入手多少錢糧,下轄多少商號,聯合鑄造廠子,人家說不要就不要,說舍了就一點不沾。
換了他定春花能做到麼?定春花自己想了下,卻只能輕笑著搖頭,非常人走非常路,而今護帝星重新排位,從老到小,人寧郡王怎麼算,都在第一,那就是跺著腳,咬著牙去比,也是比不得的。
定嬰他們下了車,一派老態,踉踉蹌蹌的從那邊來,路上後喚海還結結實實的摔了兩跤,眼淚吐沫鼻涕橫飛的那三個老橘子就半爬了過來。
“陛下……陛下……”
趙淳潤也不知道是如何了,許是真情流露,許是演戲上癮,他雙手張開,步履飛快的迎接過去:“老愛卿……愛卿……”
顧昭嘖嘖了兩聲,實在不想看了,他麼的都是奧斯卡的底子,比他們不過,他就老實點後面待著吧。
如此,那邊相聚之後開始雙手相握,飲酒,寫詩……
你們煩不煩啊……每天搞這些有意思麼?
那邊君臣魚水起了大戲,定嬰他們把自己家的愛子,愛孫……一個一個的叫過來介紹給聖上,趙淳潤在那邊一個一個的考試,賞了一圈兒身上帶著的玩意兒,身上不夠了,自有人給預備了禮物,臨來的時候,他們慢慢拉來一車筆墨紙硯還有各種雅器,賞完東西,趙淳潤開始絞盡腦汁兒的誇讚。
話說,皇帝也不宜做啊。
這一番墨跡之後,顧昭也過去送了一下,陪了三杯酒,也說了一路平安之類的話,他便讓開場子。
誰都清楚,這是三位國公人生中最後一場政治秀,下次君臣再見面,不,也許下一次,就是得知這三人的死訊,陛下還要哭一次,還要給他們定諡號了,目前顧昭知道他們已然拿下的,是敬有德,讓有功,這個順是有的。
眨巴眼兒,那邊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攏起來,今上便攜著三位老臣上了身後的山。
顧昭不愛去,便坐在亭子裡乘涼。
那三家有子弟圍不過去的,便在顧昭附近找機會露個臉。
這實在是相當有趣的一種現象,仔細想來,顧昭此時可不是已然長成這樣,已然成為權貴仰望,常人進步的某種階梯。
他坐了一會子,那邊許便有人做起詩來,仔細一聽,有個聲音卻分外熟悉,顧昭扭臉一看,呦,還真是熟人。
顧昭頓時樂了,他將身子歪在亭邊欄杆上,對那邊喊到:“飛燕子!你過來……”
後柏心裡頓時知道賭對了,他便抬臉一笑,對自家子弟招招手帶了一群人過來。
人過來之後,他態度也是好不瀟灑隨意,深深唱了個肥諾之後,很是親厚的道:“小七叔好久沒見了,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