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不得不如此。
且到現在也沒有人為了林氏來宋府吵鬧過,想來也已經是覺得這宋府上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所以也並不打算想要林氏出頭來鬧個不愉快,這林氏儼然已經是成了林家的棄子了,只怕這林氏剛醒來,還不知道這個訊息呢!
那林家,從來就是一個識時務的地方。
水碧聽到宋珩這麼問,點了點頭,回道:“在呢,這些東西就放在庫房裡頭,我已經做了記號,是一對羊脂玉的鐲子和一串珊瑚掛珠,小姐可是要瞧瞧的?”
昨日那各府上的禮物便是往者宋家送,那一件一件的都是極好的東西,當然再精緻也比不過陛下御賜的一些物什,驚得那看管庫房的老奴讚歎連連,說是自己這輩子都是沒瞧見過這麼多的東西的。
別說是那守庫房的老奴感嘆,就連宋成也是被陛下的賞賜給耀花了眼,這些個東西全都是記在宋珩的名下的,都是不計入宋家的庫房,所以若是他日宋珩出嫁或是離府別居,那都是要跟著一併離去的,光是想到這一點,宋成便是覺得自己那胸口頓頓地疼,想著若是能盡歸宋家便是好的,最後卻還是隻能望著庫房興嘆。
“去庫房將那羊脂玉的鐲子給撿了出來,我換一身衣服,既然她醒了,咱們這照理來說,還是應該要去看上一會才是!”宋珩捏了捏那鼓著一張臉原本還是想問“為何要去瞧那林氏”的丫丫臉頰一下,“好丫丫,來給我選一件衣服吧,一會咱們可是要風風光光地瞧瞧人去!”
丫丫聽到宋珩這麼說,她那眼珠子一轉,想著小姐要是親自去看那林氏,想來肯定要給那林氏一些顏色看看的,這麼一想之後,丫丫急忙點了點頭,去給宋珩找一件亮眼一些的衣服給換上,好好刺激一番那林氏,水碧也應了聲,往著庫房去了。
“珩兒,其實她眼下已經是成了這般光景,咱們也是沒什麼必要了吧?”月氏覺得有些了可憐林氏,想她在宋家當家多年,眼下落得了如此的田地,一個兒子斷了手,一個女兒被光進了暗房裡頭去了,餘下的小女兒雖然年長,可平日裡頭除了耍兄鬥狠也真的是沒什麼本事的,那小兒子還是稚齡想想林氏的四個子女在對比看看自己的一雙兒女,月氏很是有些可憐林氏,覺得眼下她將將醒來再去刺激她的話,倒是有些小人心性,有些落井下石。
“娘,這有一個故事你肯定是沒有聽過的,這故事是將一個農夫和一條蛇的故事,說是在冬日裡頭,一位農夫遇上了一條被凍僵了的毒蛇,農夫心善不忍蛇凍死,他便好心地將那條蛇捂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蛇解了凍,轉頭卻是將那農夫一口給咬死了。”
宋珩看著月氏,她一向是知道自己這個母親心軟,瞧見現在林氏落魄了,她就已經是全然忘記了當初那林氏是怎麼欺壓他們的日子,心善也是一種愚蠢,尤其是在這種高門大戶之中,便是愚蠢至極了,若不是眼下有她,想來月氏要孤苦終老的,或許未來的日子這宋家的嫡子嫡女便再也不是她同兄長,而是變成了林氏的兒女,要成大事,必要心狠,這種人吃人的地方從來不曾有那雪中送炭,只有錦上添花或是落盡下石,她不過就將當初林氏對他們所作所為一併奉還罷了。
“這眼下,那林氏便是那一條凍僵的毒蛇,娘你是要當那因為一時好心要被咬死的農夫,還是選擇為民除害呢?你看現在林氏是已經奈何不得我們了,可誰又能保證那林氏往後的日子會不會再度得勢了起來,到時候,咱們要如何自處,那林氏的性子,娘你只怕是比我更加清楚上一些吧!”
月氏聽著宋珩的話,的確,她眼下只瞧見了林氏可憐巴巴的一處,卻是忘記了當初林氏是如何對待他們的,眼下他們算是稍稍好了一些,但是如果有一日叫那林氏得了勢,絕對不會容得下她們了。這樣一想之後,月氏倒也端正了姿態,“你去換一身衣衫,我在這裡等你,咱們娘倆一同去看看她!”
宋珩聽到月氏這麼說,又看了看月氏的神色,眼下月氏的臉色已經半點都沒有同情和不捨的神情,想來母親也是已經懂得了她話裡頭的意思,懂得林氏這個人壓根就不值得同情。
宋珩微微一笑,便是往著自己的房裡頭而去,丫丫早就已經是尋好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衫,這一見到宋珩,她便是有一些個話要說了:“小姐這些個衣櫃裡頭的衣服都太過素色了,有些雖然料子還好,卻已經是舊色了,已經不大適合小姐眼下這個身份了,夫人已經是發了話,尋幾個繡娘將陛下賜下的緞子給小姐裁成衣衫,只是眼下還要再等幾日才有新的衣衫。”
“也可,可我瞧著吧,這衣服還是素色一些妥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