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帶著春草進了灶房。
許家剛給孩子辦了洗三宴,又跟村子裡的人有了往來,何況黃管事作惡已經有了報應,就連周穩婆都已經臭名遠揚。
他們心頭說不出的暢快。
只石頭娘拉著秋娘,小心商議什麼,兩人又是搖頭又是笑的。
然後才道:“五姑娘這是灶房之中做啥?”
秋娘笑得眯了眼,“你們可曉得那雞蛋糕跟冬瓜糖?都是五姑娘做的呢,昨日實在熱鬧,五姑娘就說改日,這不是瞧著咱日子艱難,做東西去賣最是來錢快,以後還要管甘蔗呢。”
眾人雖都不說話,聽到這,又是歡喜又是慚愧的。
許老二雙手直搓,一臉的羞慚,“這聽嫂子這般說來,五姑娘原先在那頭竟是過不好的,這剛緩過來沒多久,不說我們這年紀大的照料她,倒是要她操心咱的生計問題,這可……”
正說著,滿意剛好從灶房之中出來。
見他們如此,便粲然一笑,“二叔這話說得見外,說小一些是大家的生計問題,說大一些也是咱們糖坊的事情,我既在那頭,少不得都是要操心,何況你們拿的分成也不多,大頭不還在我身上嗎?”
“何況這東西都還沒有出來呢,怎麼知道賺錢不賺錢,這還說不定的。”
許老二聽得她如此說,張嘴要反駁,居然也不懂說什麼。
趙老憨跟秋娘心裡明鏡一般,滿意之前說的雞蛋糕大頭也在自己身上,他們拿的不過是三成,但三成,也已經比以前去扛甘蔗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何況滿意身上那七成,最後不也是拿過來辦了洗三宴?
這樣一來,她身上可是還有多少。
有些事情,經不得太細的推敲。
許老爺子顫顫巍巍地,“五姑娘,您的恩情,咱們記下了。”
滿意憨憨笑著,她還真的特別不喜歡別人對她的感恩。
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老人。
許老爺子又道:“五姑娘您說的那些,不外乎讓咱們心裡好受一些罷了,咱們都懂,如今既春草在你身邊,我們想著倒是還缺一個給您跑腿的小子,您看石頭如何?”
如何?
滿意還當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本能地想要拒絕。
但顯然他們早就商議好了,“石頭這孩子還算機靈,也不算是去那頭,只是每日讓他在那頭轉轉,五姑娘覺得煩的時候儘管趕他走,要有事,也好有個傳話跑腿的人不是?小子總歸方便一些,要當真的不成,咱們也是沒有臉要這分成了。”
滿意見此,只好暫且應下。
“說了這麼多,咱們也總要看看這做出來的是啥吧?”
春草聽得滿意叫,忙不迭地端了一鍋東西出來。
眾人一瞧,見鍋裡頭一小塊一小塊的東西,紅黃紫煞是好看,竟是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