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許軍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當初張羅著招個助理進來,是為了分擔自己手上工作的,可不是讓他來了以後變相吸引走舒易太多注意力的。他在這個位置上等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結果,沒道理把舒易拱手讓給一個外來者。
同一時間,舒家分家裡,一個男人正暴跳如雷的指著自己的下屬大罵廢物,整件事情他都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了,只讓他們監視舒易和他的下屬,保證一定會死在出事的房間裡。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帶回來的訊息只有分公司聯絡不上舒易這一條!他要的是那個人的屍體!哪怕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了也無所謂。只要舒易不在了,他才有機會去奪去那個肖想了很久的位置。
可是,看看,這兩個白痴給自己帶回了什麼?什麼都沒帶回來!哪怕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了,沒見到舒易的屍體,只說失蹤,他就是不安心。天知道舒易現在是不是正躲在哪個角落裡等著看他露出狐狸尾巴來。
“好了。”舒寧的父親舒國春,伸手在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罵他們也沒用。都出去吧。”
幾個黑衣屬下聽聞,如蒙大赦般快步退出書房,又隨手將門關好。
“可是!”舒寧一口氣梗在喉頭,抓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砸在面前的地板上,“爸,我們準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得了眼前的這次機會,如果不能一舉把舒易整倒,難道等著他翻過勁兒來咬我們一口不成?舒易那小子陰狠手段我們不是沒見識到。”
“我知道你心裡急,我心裡比你更急。”舒國春將整個身子放軟了躺在老闆椅上,手指不住的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如果比著急,他心裡比兒子要更甚一些。從年輕時起,他就一直夢想著能夠代替舒易的父親坐上舒家董事長的位置。這麼多年,他都耐著性子隱忍過來了,這次幫著兒子對付舒易,他絕不能先亂了陣腳。“可是,急有什麼用?越急越容易在小事上出紕漏,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反咬一口。”
“我知道了,爸。”舒寧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做回自己的位置上,“難道我們就這麼等著?”
“那你還想怎麼辦?”
“當然是主動出擊。”舒寧的眼睛突然亮起來,“我的意思是趁熱打鐵,從所有舒易可能聯絡的人下手,只要能找到突破口,就一定要他這次死在外面。爸,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直優柔寡斷下去了!要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難道我們在之前公司併購時付出的努力,損失的人力物力財力,都讓他們就那麼打水漂了麼?”
“當然不是。”舒國春手上敲擊的動作逐漸慢下來,“這樣,一會兒你去聯絡一下C市分公司的經理,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再努力一下,調動起C市的人脈來,無論如何要儘快把舒易的下落找出來。”
“好嘞。”舒寧聞言,眼裡射出一抹狠厲,“爸,你早就該這麼做了。”
“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兒子,我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這不叫婆婆媽媽,也不叫優柔寡斷,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給予強於你的對手致命一擊,就不要貿然出手。”舒國春依舊四平八穩的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年輕人衝勁很足,也很有想法,比自己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要強上多少。但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凡事太過沖動,偏偏他身邊又沒有一個能夠時刻提點他的人。
“好了好了,爸,那些老生常談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這是在做什麼,也知道做了以後的後果。爸,你就安心的在家等我的好訊息吧。這次,你兒子一定會扳回一城。”
“去吧。”舒國春揮揮手將兒子打發走,想了想,又伸手撥通了一個老友的電話。既然兒子已經等不及了,那麼,使用這張最後的底牌的時機也就到了。
誰也沒有想到,失蹤了三十幾個小時沒有聯絡的舒易,會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這幾乎是狠狠的在眾多觀望的人臉上抽了個響亮的嘴巴。
分公司經理臉上驚訝的表情尤甚,但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驚訝只短短的存在不到一秒便隱沒在公式化的笑容裡。
“舒總,你和溫助理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自從聽說了你們住的酒店失火,我和秘書就一直在想辦法聯絡你們,能找的關係和人都找了。”
“只是手機沒電了而已。”舒易不好明著打斷分公司經理對自己的關心,只能試著轉移話題,“謝謝大家對舒某人的關心,託大家的福,我什麼事都沒有,溫助理也一樣。好了,溫助理,可以開啟PPT了,我們現在開始開會。接下來,希望大家都